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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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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的眼睛，每一只都在转动，齐刷刷地看向我，充满贪婪和饥饿。
“这是什么……”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怨瘴。”
他声音冰冷，“我的‘旧伤’渗出的怨气凝聚而成，没有神智，只会吞噬一切活物。”
黑影猛地扑过来，速度快得惊人。
他抬手一挥，暗金色光芒化作弧形屏障挡住黑影。
黑影撞在屏障上发出滋啦声响，黑烟冒起，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。
它发出痛苦的嘶鸣，猛地缩回去，随即开始分裂，一分为二，二分为四，眨眼间，甬道前方全是这种布满眼睛的黑影，层层叠叠，贪婪地盯着我们。
“跑。”
他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，“往前，穿过它们，出口就在后面。”
我腿都软了，穿过这些怪物？
“我……我不敢……”他转头看我，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急迫：“契约。
我的力量正在被它们吞噬，如果我现在倒下，它们会立刻扑上来把你撕碎。
你必须过去，我会给你开一条路。”
他双手结印，暗金色光芒在掌心汇聚，越来越亮，最后化作一道刺眼的光箭。
“走！”
他厉喝一声，挥手将光箭射出，撕裂黑暗刺入黑影。
轰——剧烈的爆炸，气浪翻涌，碎石飞溅。
黑影被炸开一个缺口，嘶鸣声、尖叫声响成一片。
我咬牙闭眼，朝着缺口冲了过去。
刺骨的冷包裹了我，像冲进冰河。
无数粘稠冰冷的东西擦过我的身体和脸，腥臭味几乎让我窒息。
我不敢睁眼，不敢停，拼命往前跑，耳边全是嘶鸣、尖叫和他压抑的喘息声。
他在后面断后，我能感觉到契约链接的另一端传来剧烈波动，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舟，随时会翻。
“快……出口就在前面……”他的声音比刚才虚弱了许多。
我睁开眼，甬道尽头出现一点微弱的白光。
是出口！
我拼命跑，脚下一滑摔倒在地，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眼前发黑，我顾不上，爬起来继续跑。
白光越来越近，终于，我冲出了甬道，刺眼的天光让我瞬间失明。
我踉跄几步摔倒在草地上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。
我活下来了。
撑起身子回头看，洞口处一个身影踉跄着走了出来。
是他，玄色深衣破了好几处，苍白的脸上沾着暗色污迹，指尖的微光微弱得几乎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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