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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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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分就在下面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“必须下去。”
他打断我，“上面的人很快就会再来，下一次，他们会带着能真正伤到我的东西，也会伤到你。”
我明白，契约成立后，我们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“下面有什么？”
“一些被遗忘的东西。”
他眼神沉了沉，“我沉睡时力量逸散，滋生出来的。
它们靠我的‘旧伤’气息存活，也守护着‘旧伤’本身。”
守护？
我心里一紧。
什么东西会守护“伤口”？
除非那伤口对它们来说，是食物，或是巢穴。
“它们是什么样子？”
“你看不见。”
他说，“但它们能感觉到你，你的血，你的生气，对它们来说是诱饵。”
我后背发凉：“那我们还下去？”
“这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他看着我，“我会尽量护住你，但你需要跟紧我，一步都不能错。”
他率先踏入入口，身影被黑暗吞没，只有指尖那点暗金色微光隐约闪烁，像唯一的灯塔。
远处石门外传来嘈杂人声和撞击声，他们在撞门。
我咬咬牙，抓住洞口边缘，闭眼跳了下去。
失重感只持续一瞬，脚下就踩到了松软潮湿的泥土。
睁开眼，周围一片漆黑，只有他指尖的微光照亮一小片区域。
这是条狭窄的甬道，石壁粗糙布满湿滑苔藓，空气里弥漫着浓重霉味和铁锈般的腥气。
“跟着光走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我紧紧跟在他身后，甬道只容一人通过。
他走得很慢，似乎在辨认方向，苍白的侧脸在微光下显得紧绷，身上的气息比在上面更压抑，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沙沙声又出现了，这次来自脚下的泥土深处，很近很近。
我浑身僵住，不敢动。
“别停，继续走。”
他声音压得很低，“它们发现我们了。”
我咬牙抬脚，沙沙声越来越清晰，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泥土里穿行，追逐着我们。
“还有多远？”
我声音发颤。
“不远。”
话音刚落，前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，像金属刮擦玻璃，刺得耳膜生疼。
他脚步猛地顿住：“退后。”
我立刻后退两步，背紧贴冰凉湿滑的石壁。
他抬手，指尖的暗金色光芒骤然暴涨，像燃烧的火焰照亮整个甬道。
前方是一团蠕动的黑影，没有固定形状，像粘稠的淤泥，表面布满密密麻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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