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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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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赤裸裸的利用与交换。
这样也好，至少我知道了自己的价值，知道凭什么能活。
“外面的人不会善罢甘休，他们还会再来，带更多道士、黑狗血和锁链，下一次你可能挡不住了。”
我握紧瓷片，血顺着指缝往下滴，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他眼神平静：“所以，我们需要一个契约。”
“契约？”
“一个把你和我绑在一起的契约。”
他抬起手，指尖暗金色纹路浮现，像活着的藤蔓在苍白皮肤下流动，“以你的血为引，以我的力量为凭。
你为我提供‘锚点’，压制‘旧伤’；我护你周全，保你不死。
但契约一旦成立，无法解除，除非一方死去，或者契约完成。”
“契约完成？
完成什么？”
“等我彻底恢复力量，找到‘旧伤’的根源并解决它，契约自动解除。
你可以选择离开，或者留下。”
离开？
沈家回不去，外面的人恨不得把我当妖物同党烧掉。
留下？
留在这个非人存在身边，每天放血念经，当个人形“锚点”？
远处仿佛又传来沙沙声，很轻很模糊，却真实存在。
它们在等待，等他力量衰弱，等压制松动。
我知道，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？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平静得可怕：“你会死。
外面的人会杀了你，或者等我力量衰弱，那些东西出来，你也会死，而且会死得很痛苦。”
我后背发凉，知道他说的是真的。
我从来都没有选择。
“契约怎么立？”
他伸出手，掌心向上，暗金色纹路汇聚成一个复杂古老的图案，像文字又像图腾：“你的血，滴在这里。”
我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，又看看他掌心的图案。
他说“你会死得很痛苦”可我早就没了选择。
掌心的血滴在他的图腾上，冰凉的力量钻进身体。
我看着他苍白的脸，忽然想：与其做沈家的弃子，不如做这百年尸身的“锚点”。
至少这一次，我是为自己活。
我抬起手，将流血的手掌覆了上去。
温热的血碰触到冰凉的皮肤，暗金色的图案猛地亮起来，像烧红的烙铁。
烫！
我下意识想缩回手，手腕却被他扣住，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。
“别动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奇异的共振，穿透灵魂。
暗金色的光顺着交叠的掌心蔓延，爬上我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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