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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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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一步，背撞在石壁上，生疼。
“我……我能做什么？”
他看着我，目光从我的脸滑到我手里紧握的碎瓷片，又落回我的眼睛。
“你想活吗？”
他问，声音依旧沙哑，却异常清晰。
废话。
我拼命点头，点得自己都头晕。
“那就，”他说，“站到我身后。”
话音刚落，石门轰然洞开，不是被推开的，是被巨力从外面硬生生撞开的。
碎石飞溅，烟尘弥漫，火把的光像野兽的眼睛扑进黑暗，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透过指缝，我看见门口黑压压的人影，举着火把、棍棒、铁锹和锁链。
最前面是干瘦的三角眼道士，一手持桃木剑，一手捏着黄符，脸色惨白却眼神狠厉。
他身后是李嬷嬷和几个沈家仆役，守墓老头缩在最后面，瑟瑟发抖。
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墓室中央的他身上。
他玄衣黑发，背对着我，一动不动像尊沉默的雕像，可那股冰冷的非人气息，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妖……妖物！”
道士尖声叫道，桃木剑直指，“果然醒了！
黑狗血！
泼！”
一个汉子哆哆嗦嗦举起木桶，浓稠腥臭的黑狗血晃荡着，就要往前泼——“等等！”
李嬷嬷突然尖叫，抓住道士的胳膊，“道长！
你看……二小姐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转向我。
我站在他身后，紧贴石壁，手里还攥着碎瓷片，脸色估计比鬼还白。
“清辞！”
李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，带着刻意的痛心，“你还活着！
快过来！
到嬷嬷这儿来！”
她伸出手，脸上挤出慈祥的表情，眼睛里却又冷又毒，像蛇。
“二小姐！
快过来！
那东西危险！”
“他是妖物，会害死你的！”
“过来啊！”
七嘴八舌的呼喊里有关切、焦急和恐吓，可没有一个人往前迈一步，都隔着安全距离喊话，像在呼唤一只误入狼群的羊。
我盯着李嬷嬷虚伪的脸，盯着道士手里的桃木剑，盯着那些沉甸甸的锁链。
然后看向背对着我的他，他依旧一动不动，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他在等，等我的选择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空气里弥漫着灰尘、血腥味和他身上的冰冷檀香。
我往前走了半步，站到他身边，几乎并肩。
我能感觉到他微微偏过头看了我一眼，但我没看他，只是看着门口那群人。
“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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