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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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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朱砂、一叠歪歪扭扭的黄纸，还有一把生锈的巴掌长匕首。
匕首很沉，刀鞘锈死了拔不出来，但冰凉的铁锈味钻进鼻子里，让我心里稍稍定了点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白天借着微光抄《山海经》，晚上玉棺发光时，就照着棺材内壁的古怪花纹描朱砂。
那些曲折盘旋的纹路，像文字又像图画，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却觉得一定至关重要。
第十五天夜里，玉棺的光比以往都亮，持续时间也更长。
我趴在棺盖上飞快描摹，朱砂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
突然，他的眼睛又睁开了，漆黑的瞳孔缓缓转动，转向我手中的笔。
我僵住，笔尖的朱砂滴落在纸上，像一滴血。
他的眼神依旧空洞，却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东西，像是在辨认，又像是在等待。
然后，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，没有声音，但我看清了那个口型——“继……”光骤然暗下去，他的眼睛慢慢合上。
我瘫坐在棺材边，心跳如雷。
是继续？
继承？
还是别的什么？
黄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纹路，在我眼中突然变得无比重要。
第十八天，我开始对着棺材念《山海经》段落，语速平缓清晰。
“又西三百五十里，曰玉山，是西王母所居也……”玉棺没有动静，但我有种感觉，他在听。
第二十天，念到“西北海外，赤水之北，有章尾山……其瞑乃晦，其视乃明”时，玉棺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下，快得像错觉，但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他听得懂，这些字句触动了他。
第二十五天，我加入了自己的话：“烛龙睁眼是白天，闭眼是黑夜。
你呢？
你睁眼的时候，外面会天亮吗？
还是会变得更黑？”
没有回应，只有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里回响。
第三十天，老头隔着门问：“你最近在里头干什么？”
“抄经，念佛，等死。”
我背靠着门板，声音平静。
“山神老爷没什么动静？”
“一口棺材一个死人，还能跳起来不成？”
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在门外停了很久，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他起疑了，我必须更小心。
第三十五天夜里，玉棺的光亮了将近半个时辰。
我描完最后一片花纹，鬼使神差地对着棺材说：“我听说神明睡着了需要声音唤醒，需要有人告诉他花开雪落，告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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