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演的吗？演给我看的吗？为了让我别再来捣乱，别再打扰你每个月一次的‘死亡派对’？”
我说得越来越狠，每一个字都像刀子，先伤了她，也伤了我自己。
她被我摇晃得站不稳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别这样……”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。
“我要怎么样！”我双眼通红，像一个疯子，“你把我当猴耍，现在还想让我冷静？苏影！我告诉你，我做不到！”
“陈凡，你听我说。”她忽然用尽力气，一把抱住了我。
她的拥抱，冰冷，僵硬。
可我还是僵住了。
“不是假的。”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，声音很轻，像一阵风，“一开始，我确实是想让你别再来管我的事。你的每一次干预，都会打乱我的轮回，让我的灵力消耗得更快。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后来，我发现，我好像……真的喜欢上你了。”
“我喜欢听你讲那些城里的趣事，喜欢看你笨手笨脚地给我削苹果，喜欢你在菩提树下，说要把我找出来的时候，那副傻乎乎的样子。”
“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，都很开心。那是我千百年来，从未有过的开心。”
我的心，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。
又酸，又疼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敢。”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，“我怕你知道了真相，会离开我。更怕你……会像现在这样。”
“我本来以为，这个月过去了，我就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一次轮回，然后……然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。只要我不死，我就能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可是那个道士，他破坏了我的计划。”
她抱得更紧了。
“陈凡，对不起。对不起。”
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我抱着她冰冷的身子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我该怪她吗？
怪她骗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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