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死那个不是我，是她。
我们俩一前一后往藏经阁走。
藏经阁在寺庙最里边，是个两层高的小木楼，年头久了，一股子霉味和旧书纸味混在一起，闻着发闷。
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“今天，咱们不擦书架。”我说。
苏影抬起头，看着我。
“那擦什么？”
“什么也不擦。”我走到窗边，把窗户全推开，“咱们今天，就坐这儿，聊聊天。”
她抱着抹布，没动，也没说话。
就那么看着我。
她的眼神很静，像一潭深水，能把人吸进去。
我有点心虚，但还是梗着脖子。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。我就是想跟你待一会儿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她终于开口。
“不为什么。”我挠了挠头，学着小说里那些浪子的样子，冲她咧嘴一笑，“就觉得跟你待着，挺舒服的。”
她的脸又红了。这次我看清楚了，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脸颊。
“油嘴滑舌。”她小声说了一句，走过来，在我旁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。
她也把抹布放在一边。
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在地上洒下一片光斑。空气里有灰尘在光柱里跳舞。
我们俩谁也没说话。
气氛有点尴尬。
我搜肠刮肚地想找点话题。
“你……你是什么时候来寺里的？”
“比你早一个月。”
“哦。”
又没话了。
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。
我偷眼看她。
她正望着窗外，侧脸的线条很柔和，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。
“你看什么呢？”我问。
“看那棵菩提树。”她说，“叶子好像比昨天又绿了一点。”
我心里一动。
昨天？她还记得昨天？
可我的昨天，是十五号，是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72996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