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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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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8) "用我的命，换她一秒清醒。
12B3通风管锈得厉害，铁皮边缘像刀。
我咬着那枚生锈琴键，一点一点撬开通风格栅。
手被划得全是血，可不敢出声——下面就是“培养室”。
格栅终于松动，我跳下去，落在一堆废弃管线里。
眼前的景象，让我差点尖叫出声。
一个巨大的环形大厅，几十个透明舱室整齐排列，每个舱里，都躺着一个孩子。
最小的看起来才三四岁，最大的不过十岁。
他们头上插满管线，手腕上的“赞助手环”泛着幽幽蓝光，胸口微弱起伏，像被抽干了灵魂的玩偶。
而大厅中央，一个独立舱室里，梦梦被绑在椅子上，双眼紧闭，一滴泪，从她眼角滑落。
沈砚舟站在她面前，左手黑曜石戒指在冷光下泛着鬼火。
他伸手，轻轻抚摸梦梦的头发，声音温柔得像在哄情人：“多纯净的基因……你的突触，会让我们造出神。
而你，将成为神的母亲。”
我躲在阴影里，指甲掐进掌心，才忍住没冲出去。
小武的干扰器还剩两分钟。
我必须等。
沈砚舟转身，对身后助手说：“启动预融合程序。
先把她的海马体活性提到90%，等富豪的胚胎准备好，立刻移植。”
助手点头：“那母体莉灵呢？
她还在基地。”
沈砚舟冷笑：“肝衰到第六天，活不过今晚。
让她死前看看女儿成神，也算仁慈。”
就在这时——“滴——！”
干扰器屏幕亮起：信号屏蔽启动。
整个B3的灯光猛地闪烁，所有舱门“咔哒”一声，同时解锁！
警报声炸响！
红光狂闪！
我冲出去，一把扑向梦梦的舱室。
沈砚舟回头，看见我，先是一愣，随即大笑：“莉灵？
你居然爬进来了？
正好，亲眼看看你女儿怎么变成神！”
我没理他，撕开梦梦手腕的束缚带，疯狂按她人中：“梦梦！
醒醒！
妈妈来了！”
她眼皮动了动，嘴唇微张，却发不出声。
沈砚舟慢悠悠走来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手术刀：“没用的。
她的神经已经开始燃烧。
你救不回她了。”
我猛地抬头，从腰带抽出那枚生锈琴键，狠狠砸向最近的管线箱！
火花四溅！
电闸爆开！
整个B3陷入黑暗！
混乱中，我抱起梦梦，冲向通风管。
身后，沈砚舟怒吼：“拦住她！
别让种子跑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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