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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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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0) "敢停——梦梦说，妈妈陪她练琴的时候，她就不怕。
“丫头，又跪地上？
膝盖烂了咋办！”
陈阿婆拎着个铝饭盒进来，往我手里塞。
是半碗白米饭，上面盖着两片腊肉——她一个月捡废品挣的钱，全在这儿了。
“吃！
别饿死！
你死了，梦梦咋办？”
她嗓门大，眼圈却红。
我接过饭，小声说：“谢谢阿婆。”
她蹲下来，盯着我看：“你手上针眼，是不是又去卖血了？”
我摇头：“没，就是……工作累的。”
她冷笑一声，突然压低声音：“别信天上掉馅饼。
我见过，三十年前，也有个女的，跟你一样，为娃签下卖命契。”
她眼神忽然涣散，声音发颤：“他们……拿孩子换药。
娃被带走那天，穿红裙子……再没回来……”我浑身一僵。
“阿婆，你说谁？”
她不答，只喃喃：“桥洞底下埋着琴键……是那女的烧的……她说，宁可琴毁，不让孩子进实验室……”我怔在原地，手里的饭差点掉。
实验室？
琴键？
孩子换药？
这些词像针，扎进我脑子里。
和“新纪元”、和沈砚舟、和那份生死状……全对上了。
“阿婆，你知道‘新纪元生命’吗？”
她猛地瞪大眼，一把抓住我手腕：“别去！
那是吃人的地方！
他们要的不是药——是要娃的命！”
话音未落，外面传来一阵刺耳刹车声。
接着，一个沙哑的男声冷笑：“莉灵！
在家装死？”
是老疤。
我心一沉，赶紧把饭盒藏进床底，把梦梦往里推了推。
门帘一掀，老疤站在门口，脸上那道疤在月光下泛青。
他手里拎着一束白菊，花瓣上还滴着水。
“明天最后期限。”
他一步步走近，把花“啪”地插进我泡面桶里，“80万，一分不能少。”
泡面桶里还有半碗冷汤，菊花一插，水溅到梦梦的琴谱上。
我冲过去护住琴谱，声音发抖：“再宽限几天……我马上有钱……”“马上？”
他嗤笑，弯腰凑近我耳朵，“你知道上个月那个女人，还不上钱，现在在哪儿吗？”
我摇头。
“被卖到缅北了。”
他直起身，拍拍我肩膀，“不过你嘛……长得一般，卖不出价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向熟睡的梦梦，嘴角一咧：“但你闺女，水灵。
有人出高价，要‘收养’她去好人家——包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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