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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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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”周昂突然开口，“你爸妈那边，知道你要申请出国吗？”
顾朝朝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我妈很支持，我爸……还在观望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说服他？”
“让他看看我。”
顾朝朝说完，自己也笑了，“我现在每天把行程排得这么满，他要是再说我不靠谱，就把日志甩给他看。”
周昂认真地点头：“挺好。”
他说着，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瞬。
她今天头发扎成了低马尾，戴了一副细框眼镜，居家服套着外套，明明穿得很随意，眼睛却亮得很。
那种亮，不是恋爱里为了别人燃起的小火，而是自己往前走时，脚步踩出来的光。
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：她在变得越来越独立。
而他有一点点……舍不得她只属于这个校园。
“朝朝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要是被录了，可能很快就得走。”
他顿了顿，“你会怕吗？”
她想了想：“以前会。”
“现在不会了？”
顾朝朝抬头，笑了一下：“现在我知道，我走的是我自己选的路。
怕也没用。”
周昂盯着她，喉结动了动，很多话在舌尖打转，最后压回去，只化成一句：“挺好的。”
晚上十点，宿舍楼下的路灯一盏一盏亮着。
送她回楼下时，周昂忽然说：“论坛那件事……你还介意吗？”
“已经过去了。”
顾朝朝把电脑抱在怀里，“反正骂我的人不会替我找工作，夸我的人也不会替我拿文凭。”
“你现在很会讲话。”
他笑。
“被逼出来的。”
她耸耸肩，“以前我觉得体面最重要，现在觉得活得清醒更重要。”
她说完，忽然停了一下，偏头看他：“周昂。”
“嗯？”
“谢谢你。”
周昂低头：“谢什么？”
“替我说那篇帖子。”
顾朝朝认真地说，“也谢谢你，没有假装什么都和你无关。”
“这本来就和我有关。”
他脱口而出。
顾朝朝微微一愣：“啊？”
周昂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，耳根一热，努力找补：“我是说……论坛那个账号注册也用的是我寝室宿舍楼的 Wi-Fi，我看着别扭。”
“哦！”
顾朝朝拉长语调，“那就是你受不了室友败坏宿舍名声呗。”
“……差不多。”
周昂咳了一声，视线略有些游移，“回去吧，早点睡，明天你还要值班。”
顾朝朝笑着摆摆手：“晚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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