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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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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2) "年争来的。
他让贺霜补的，是顾朝朝熬夜、努力、拼出来的结果。
谢慕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。
而顾朝朝此刻正在图书馆二楼，看着窗外，手机屏幕不断震动。
她点开消息，是周昂发来的：不用谢，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。
顾朝朝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。
心脏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。
她忽然意识到：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谢慕曾经待过她好。
有人在悄悄地、悄悄地，为她发光。
而那个光，正越来越靠近她。
秋天一点点冷下来了。
树叶从操场边一片片落下时，顾朝朝的日程表几乎被填得密密麻麻，早上在学生事务中心做行政助理，处理文件、整理数据、对接老师；下午上课、自习；晚上回去补做一个“她一直在拖延”的事情，出国留学项目申请。
那是她大二就放在心里的念头，却因为和谢慕谈恋爱、帮他写简历、陪他忙各种比赛，一次次往后拖。
这次留校也是为了他，他要考研，自己就在学校陪着他。
现在终于安静下来，她才忽然发现：原来，她的人生不止眼前这一亩三分地。
“这一栏写 career goal。”
寝室小桌旁，周昂坐在她对面，戴着一副无框眼镜，正帮她检查英文文书。
“你写的是：想成为一个有国际视野的教育管理者。”
他念了一遍，抬头看她，“你真的想好了？”
顾朝朝托着腮：“为什么问这种问题？”
周昂认真地说：“因为这是你未来三到五年的轨迹。
不是为了交差写上去的。”
顾朝朝“啧”了一声：“你怎么跟导师一个语气。”
周昂：“我导师也是这么问我的。”
他笑了一下，把电脑推回去：“不过我看得出，你是认真的。”
“废话。”
顾朝朝拿过来，“不认真还能被你抓出来批改二十遍？”
桌子上摊着她写了不同版本的 personal statement，每一份都有周昂用红笔写下的批注：这句太空这里可以加一个你在学生会的具体经历不要把‘我很努力’挂在嘴边，用例子证明她看着那些批注，心里竟有一点微妙的满足感。
这种被“严格要求”的感觉，没有轻视，也没有居高临下。
是“你可以更好”的期待。
“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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