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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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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这个啊，”夏夜自己倒很淡定，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虚幻的手掌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，“锚点的力量快不够了嘛。
很正常，你一个人的信仰，纯度虽高，但量太少，能支撑本神存在这么久，已经堪称奇迹了。”
林晚的心猛地一沉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连呼吸都滞涩起来。
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、具象化地意识到，这个突然闯入她灰暗生活、带来色彩和温暖的不速之客，这个嘴硬心软的中二神明，真的可能会像他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消失。
她无法接受。
她开始疯狂地在各种网络平台发帖，试图用各种方式为他召集信徒。
求助！
如何让一个自称是便利店之神、喜欢穿夏威夷衬衫的帅哥继续存在下去？
他快消失了！
在线等，特别急！
请问有人信仰‘便利店温暖’吗？
或者‘宵夜之神’？
急需香火！
有没有那种……专门给落魄神明提供信仰的众筹网站？
结果可想而知。
回复里充满了“哈哈哈哈姐妹你这个安利方式好清奇”、“小说构思不错，笔给你继续写”、“博主醒醒，你男朋友是不是该吃药了？”
之类的调侃和嘲讽。
偶尔有几个看似认真的回复，也是建议她“去看看心理医生”。
夏夜看着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折腾，眼底有复杂的神色闪过，有感动，有无奈，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温柔。
他没有阻止，只是在她又一次沮丧地放下手机时，飘到她身边（字面意义上的“飘”，因为他身体更透明了，走路都开始费劲），轻声说：“别忙了，傻凡人。
逆流而上的船，终究要靠岸。
能在这时间的缝隙里遇到你，得到你纯粹的信任，已经是我漫长神生末尾，最璀璨、最幸运的奇迹了。
足够了。”
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透明，有时甚至能完全透过他看到身后播放着广告的电视屏幕。
但他依旧每天坚持用最后的神力，为她加热清晨的第一杯牛奶，为那些深夜来的、熟悉的或不熟悉的顾客，提供一点点微不足道却恰到好处的帮助——可能是更热乎的包子，可能是一句无心的、却恰好戳中心事的安慰。
“这是我的神格，林晚，”他坐在窗边，看着自己的手掌逐渐变得像琉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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