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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4) "1 围城困局，累到崩塌凌晨五点半的厨房，油烟裹着刺骨的寒意，金一扶着灶台直不起腰，后脑勺的眩晕感像潮水般反复袭来——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差点栽倒在锅铲前。
十五年婚姻，她熬成了两个孩子的妈，熬成了全年无休的保姆，却熬不来丈夫董适一句像样的关心，只有进门就劈头盖脸的挑剔。
刚把温好的牛奶倒进杯子，卧室门就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那个熟悉的暴躁嗓音穿透墙壁：“磨磨蹭蹭的，想让我迟到吗？”
金一指尖一颤，温热的牛奶溅在虎口，烫得她下意识缩手。
额前的碎发被油烟黏在皮肤上，粗糙得像砂纸，这是常年操持家务、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。
她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后颈，心里清楚，董适昨晚又熬夜看股票了，心情本就差到极点，今天的挑剔只会更甚。
左手边的蒸锅里温着包子，右手边的碗里盛着刚炒好的鸡蛋，旁边的案板上还摆着切好的凉拌黄瓜，都是董适和孩子们爱吃的。
最近半个月，她总觉得浑身乏力，稍微多站一会儿就头晕目眩，以为是没休息好，也没敢声张——董适向来觉得她“矫情”，说了也只会换来一句“女人家哪那么多毛病”。
六点整，金一擦了擦手上的油和奶渍，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，敲了敲门：“董适，该起了，早饭做好了，一会儿要送轩轩上学。”
卧室里没动静，她又敲了两下，里面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低吼：“知道了，吵死了！”
金一默默退开，转身去叫孩子们。
十五岁的儿子金瑞轩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，正坐在书桌前背单词，看到她进来，抬头皱了皱眉：“妈，你脸色怎么这么白？
是不是没睡好？”
六岁的女儿董恬还赖在被窝里，揉着眼睛哼哼唧唧：“妈妈，我还想睡……”金一走过去，掀开被子把女儿抱起来，语气放得轻柔：“恬恬乖，再不起学就要迟到了，老师会说哦。”
她帮女儿穿好衣服，梳好辫子，又把书包收拾好，转身去收拾卧室的床铺时，眼前忽然一阵发黑，脚步踉跄了半步，扶住床头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董适终于磨磨蹭蹭起了床，洗漱完坐在餐桌前，拿起包子咬了一口，眉头瞬间皱成疙瘩：“这包子怎么凉了？
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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