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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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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0) "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。
后视镜里，阿虎的面包车像头黑色猛兽紧追不舍。
车载广播正在播报新闻："……本市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取得重大突破，警方成功捣毁以赵某为首的暴力讨债团伙……""林浩！
你他妈的敢跑？
"阿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，"你妈还在我们手里！
"林浩猛打方向盘，电动车在积水中划出S形轨迹。
后视镜里，他看见面包车撞上护栏，金属扭曲的尖啸声刺破雨幕。
手机在储物格里疯狂震动，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赵天龙。
当他冲进医院时，正看见两个马仔架着昏迷的母亲往救护车里拖。
"放开她！
"林浩的吼声被雷声淹没。
他扑上去时，后颈突然传来剧痛——阿虎的钢管砸在同一个位置，那里旧伤未愈。
"游戏结束了。
"赵天龙的声音从救护车后门传来。
他穿着定制西装，手里把玩着那枚翡翠扳指，"你欠我的，该用命还了。
"林浩在血泊中摸到掉落的钢管。
母亲苍白的脸在雨中模糊成一片，监护仪的警报声和救护车鸣笛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。
他想起账本最后一页写的："当债务超过生命，还钱就是最奢侈的善良。
"钢管砸在赵天龙膝盖上的瞬间，林浩听见了骨裂声。
翡翠扳指飞出去，在积水中划出长长的血痕。
阿虎的钢管带着风声落下时，他看见母亲的手指动了动——那是三个月来，她第一次有意识的动作。
第五章：血色新生（上）急救室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林浩蜷缩在走廊长椅上，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，右手死死攥着从赵天龙手上扯下的翡翠扳指。
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，他抬头看见四个穿警服的人影，为首的女警官胸牌上写着"陈雪"。
"林浩先生？
"陈雪出示证件，"我们接到举报，你涉嫌参与暴力讨债……""是我报的警。
"林浩突然站起来，因为动作太猛，绷带里渗出的血在地板上滴出暗红的花，"赵天龙他们在ICU外面……"警笛声由远及近时，林浩正盯着手术室的门。
门突然被推开，医生摘下口罩："病人暂时脱离危险，但需要立即手术……""钱我来付！
"林浩掏出兜里所有现金——皱巴巴的纸币混着硬币，最上面压着那张被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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