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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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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4) "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濒死的鱼。
赵天龙突然笑了，露出镶金的门牙："听说你在送外卖？
这样，每天跑够二十单，利息算你五百。
"他朝刀疤脸使个眼色，"阿虎，跟着他。
"接下来的三个月，林浩的生活变成了精确的计时器。
清晨五点，阿虎的摩托车轰鸣声会准时在楼下响起。
外卖箱里永远装着二十份餐，每份必须在三十分钟内送达。
有次暴雨打湿了餐盒，阿虎当街把电动车踹翻，餐盒里的麻辣烫泼了林浩一身。
"重新买！
"阿虎揪着他的衣领往墙上撞，"超时一分钟，利息加一百！
"林浩抹了把脸上的汤汁，看见手机屏幕裂痕里映出的自己——左眼淤青未消，嘴角结着血痂，安全帽带子在脖子上勒出深红的痕迹。
他转身跑向最近的餐馆，背后传来阿虎的咒骂："穷鬼就是欠收拾！
"第三章：血色账本深夜的城中村出租屋，林浩在台灯下翻开账本。
泛黄的纸页上，密密麻麻记着每笔债务：3月15日，赵天龙，三十万，日息百分之五；4月2日，阿虎，两千（被打碎的餐盒），月息百分之二十；5月10日，赌场看场费，五万（母亲手术时"借"的），周息百分之三十……最新一页粘着干涸的血迹。
那是上周在工地，包工头被讨薪工人围住时，林浩趁乱记下的。
字迹歪斜处，隐约可见"赵天龙抽成百分之四十"的字样。
"小林，发什么呆呢？
"工友老张端着搪瓷缸凑过来，缸身上印着"安全生产月"的红字。
林浩迅速合上账本："没什么，记工时。
"老张盯着他手背的淤青："昨天又挨打了？
"见林浩不答，他压低声音，"我表弟在扫黑办，说最近在查高利贷……"话音未落，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。
两人冲出去，看见阿虎正把一个瘦弱的男人往面包车里拖。
那人脸上戴着眼镜，此刻镜片碎裂，血顺着鼻梁往下淌。
"书呆子也敢借钱？
"阿虎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，"《民法典》背得挺熟啊？
怎么不背背《江湖规矩》？
"林浩看见男人怀里掉出本《借贷法律关系实务》，书页间夹着张法院传票——被告席上赫然印着赵天龙的照片。
第四章：血色黎明暴雨冲刷着跨江大桥的护栏时，林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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