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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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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2) "第一章：血色借贷催债电话在凌晨三点准时炸响时，林浩正蜷缩在地下室潮湿的床板上。
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额角新结的痂——那是三天前在工地被钢筋划伤的。
"林浩！
今天再不还钱，就把你妈从ICU扔出去！
"赵天龙的咆哮裹着电流声，震得床板都在颤。
林浩把手机挪开半寸，听见母亲在隔壁床痛苦的呻吟。
监护仪的警报声里，他摸到枕头下那张被汗水浸透的借条：三十万，月息百分之十五，借款人处按着鲜红的手印。
"赵哥，再宽限两天……"林浩的声音像砂纸摩擦，"工地工资还没发……""宽限？
"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，"你当老子开善堂的？
"背景音里隐约响起女人的哭喊和金属碰撞声。
林浩突然想起上周在赵天龙办公室看到的场景——那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包工头，额头抵着碎成蛛网的茶几，血滴在"自愿承担违约金"的保证书上。
挂断电话后，林浩摸黑爬到床尾。
生锈的铁皮柜里，母亲的首饰盒静静躺在最底层。
翡翠镯子是他用第一年工资买的，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。
他手指抚过镯身暗藏的裂纹，那是母亲确诊癌症那天，她摔在病房地板上碎的。
"浩子……"母亲虚弱的声音从隔壁传来，"把镯子卖了吧……"林浩猛地合上柜门，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。
他抓起墙角的安全帽冲出门，夜风卷着工地扬尘扑在脸上，像无数细小的刀片。
第二章：血色契约赵天龙的赌场藏在城郊废弃工厂里。
林浩穿过挂满红灯笼的走廊时，听见包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推开门，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廉价香水扑面而来——那个总在工地门口卖盒饭的大叔，此刻正被按在麻将桌上，右手小指被剁刀压得扁平。
"林老板来啦？
"赵天龙从真皮沙发上起身，翡翠扳指在指间转出残影。
他身后站着四个纹身大汉，其中一人脸上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，在灯光下泛着青紫。
林浩把装着首饰的布包放在桌上。
赵天龙用刀尖挑开包袱，翡翠镯子滚落在地，裂成三截。
"就这点东西？
"他踩住一截碎片，"你妈的命，值这个价？
""我……我还能凑……"林浩听见自己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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