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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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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在享受着众星捧月的虚荣，享受着胜利的果实。
我拿出手机，找到了周启明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三声，被接起。
那头很嘈杂，是推杯换盏的喧闹。
“喂？”
周启明的声音带着醉意和一丝不耐烦。
他大概以为是哪个不识相的下属。
“周总，”我开口，声音平静无波，“玩得开心吗？”
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。
他听出了我的声音。
“沈若宁？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警惕，“你……你不是在飞机上吗？”
“是啊，”我轻笑一声，打开车窗，晚风吹起我的头发，“欧洲的风景真不错。
就是不知道，跟秦城的风景比起来，哪个更好一点？”
秦城监狱，关押着最高级别的金融罪犯。
电话那头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血色尽褪、如见鬼魅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他声音里的醉意荡然无存，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恐慌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我说，“只是想提醒您，今晚的酒，或许是您这辈子喝的最后一杯好酒了。
好好享受吧。”
说完，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收网。
04那一晚，我睡得格外香甜。
第二天，我没有看新闻，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82年的拉菲，打开了客厅墙壁上巨大的投影。
我将频道调到了财经频道的现场直播。
画面里，正是乾景集团的总部大楼。
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，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然后，门开了。
周启明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架着胳膊，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拖了出来。
他头发凌乱，昨晚还意气风发的脸，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惊恐。
他旁边，一个同样穿着粉色礼服的、更年轻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——那是他新收的“徒孙”。
他嘴里叼着的雪茄掉在地上，被一只匆忙躲闪的高跟鞋踩得粉碎。
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地爆闪。
背景里，是他亲手揭幕的“前门东项目启动仪式”的巨大红色幕布，此刻看来，无比讽刺。
我举起酒杯，对着屏幕里他那张绝望的脸，轻轻碰了一下。
“Cheers.”我饮尽杯中酒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。
复仇的滋味，果然甘美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推送的新闻标题触目惊心：劲爆！
京城地产大亨周启明深夜被带走，疑涉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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