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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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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市。
那样子，仿佛一个检阅自己领地的君王。
只要他此刻回头看一眼书架，就会发现那极其细微的、因为没能完全复位而留下的缝隙。
只要他此刻觉得空气不对，叫一声保洁，孟千雪就会暴露。
时间，一秒一秒地捱过。
就在这时，周启明的手机响了。
他接起电话，语气倨傲：“喂？
……哦，老王啊。
怎么样，亲眼看着她上飞机了？
……很好。
一个女人，还想翻天？
嫩了点……行了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晚上的庆功宴照旧。”
他挂掉电话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然后拿着雪茄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门，在他身后关上。
直到监控画面里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电梯里，我才像虚脱了一样，靠在椅背上。
短短五分钟，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我立刻拨通孟千雪的电话：“出来，现在，马上离开公司。”
半小时后，我们在公寓楼下的地下车库碰头。
孟千雪扑过来抱住我，浑身还在发抖，话都说不完整。
“好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我拍着她的背安抚，“你做得很好。
东西呢？”
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手机，递给我。
我将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全部导入我的加密云盘。
那本黑色的账本，清晰地记录了从三年前开始，周启明如何利用各种项目的漏洞，转移、侵吞公司资产的全部过程。
每一笔款项的去向，每一个接头的账户，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总金额，触目惊心。
那区区三千万，不过是九牛一毛。
他大概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，所以才把这个催命符带在身边。
证据确凿。
我将所有资料打包，一份发给了许靖，一份发给了纪委的王主任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靠在车座上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我看着旁边惊魂未定的孟千雪，对她说：“你先回家休息几天，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等风声过了，我会安排你回来上班。”
她点了点头，嘴唇动了动，想说什么，最终只化为一句：“谢谢你，若宁姐。”
我知道，从今往后，她会是我最忠诚的下属。
送走孟千雪，我没有立刻回家，而是在车里静静地坐着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。
我知道，乾景集团顶楼的宴会厅里，周启明的庆功宴，大概已经开始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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