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8805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970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44) ",座位号紧挨着——“你说要和我一起唱,说这首歌能洗掉所有不开心。”

林晚喉咙发紧。

她当然记得,那天沈聿刚拿到消防员转正通知,买了两张最便宜的票,说“等退休了,天天陪你唱”。

可她当时忙着和同事攀比新买的包,随口应了句“再说吧”,转身就把票塞进了抽屉最底层。

《明天你好》的旋律突然在通道里响起,不是点歌屏的机械音,是她记忆里沈聿哼过的调子,带着点跑调的笨拙。

“我来唱。”

林晚深吸一口气,清亮的嗓音撞碎通道里的回声,“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,在命运广场中央等待……”她唱到“那勇气却和时间偷偷溜走”时,沈聿的身影开始闪烁,像老式电视机信号不稳。

她突然明白,这歌不是“最后一首”,是“和解的第一首”——他等的不是告别,是她亲口说“我记得”。

“晚晚,”沈聿打断她,指尖拂过她发梢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泡沫,“其实我早知道你锁门时手在抖。

火灾后我在医院醒过来,听见护士说你跪在太平间外三天,嘴里一直念‘对不起’。

可你不敢来找我,怕我怨你,怕我说‘分手要体面’。”

他的声音低下去,右眼的泪终于落下来,化作光点融入她掌心的钻戒,“我的执念不是恨,是……希望你告诉我,当年那句‘再见’是真的,不是骗我走的借口。”

林晚的眼泪砸在钻戒上。

她终于推测出他的执念——不是复仇,不是不甘,是“被承认的爱”与“被接纳的告别”。

他困在KTV里,一遍遍播放《体面》,不过是想听她说一句“我没忘”,想确认她锁门时的手抖不是因为厌恶,而是恐惧失去。

“我锁门是因为怕。”

她向前一步,钻戒贴上他半透明的胸口,“看见火时我腿软了,怕他冲进来拉我,怕我们再次纠缠不清。

可我转身就后悔了,听见你喊‘开门’,我拼命拍门,指甲都劈了……”她解开衬衫领口,锁骨下方露出道淡粉色疤痕,是那天撞门时玻璃划的,“这道疤是你留给我的,我每天都带着,提醒自己没资格说‘体面’。”

沈聿的身影突然凝实,焦黑的消防服彻底褪去,露出里面熨帖的白T恤——那是她送他的第一件衣服。

他握住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72499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