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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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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8) "眼，低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她没有再说话，只是侧过头，让眼泪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。
我转身，往公园出口走去。
树荫下，宋柯站在那里，像是一直在等我。
我走过去，她抬眼看我，没有问结果，只问：“我们走吗？”
我点头。
她轻轻替我拉好外套的拉链，语气柔得让人想靠近：“风大。”
那一刻，我心底被某种踏实填满。
身后，李雪梅坐在长椅上，抱着手臂，一动不动。
她终于明白—— 有些喜欢不是通过道歉就能追回来的。
而我，也终于把第十八次告白的权利，从她那里拿回自己手里。
08我和宋柯走出公园时，天色已经暗得彻底。
街灯一盏一盏亮起，光落在我们影子上，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。
她侧过头问我：“现在心里有没有轻一点？”
我点头。
她抬起下巴看了我两秒，然后轻轻道：“那就好。”
她什么都没问，却像什么都知道。
那种稳，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
我们一路沉默走到学校门口。
大门快关了，保安挥了挥手，让我们抓紧。
宋柯对他笑了笑，我跟上去。
过门口的时候，她忽然停下，回头看我。
“你要不要先回宿舍？
你今天情绪一直在撑着。”
我被她说得微微一怔：“你呢？”
“我陪你走到楼下。”
她说。
我拒绝：“不用，我可以。”
她却摇头：“可是我愿意。”
那一刻，心口像被轻轻按住。
我没再推。
她陪我一路回到宿舍楼下。
灯光把她的侧脸照得很柔。
她站在那里，像想开口，又像在等我说点什么。
我问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？”
宋柯静了几秒，才轻轻摇头：“今天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
你累了。”
我忽然意识到，她不是不说，而是不想趁乱钻空子。
我以前追了李雪梅那么多年，从没得到过这种被尊重的感觉。
我点了下头：“那我上去了。”
她退开一步：“好。”
我走了几步，却听见她在背后叫了我一声。
“张家锋。”
我回头。
她站在台阶下，灯光从头顶落下，把她照得很明亮。
她抬着头看我，声音轻，却稳得很：“你处理完你的过去，那我能不能……正式喜欢你？”
那一瞬间，我喉咙像被堵住。
我一直在等的那句话，从来不是李雪梅的，是眼前这个女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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