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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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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4) "关于李雪梅的事，只在我停下的时候轻声提醒：“路上有水。”
我点头。
操场那边灯光亮起，斑驳地落在跑道上。
我在那光影里突然停住。
宋柯也停了。
她看我一眼，像是在等我决定下一步怎么走。
我吸了口气：“我想把话说清楚。”
她点头，退到一旁：“那你去吧。”
我问：“你不跟我一起？”
她轻轻摇头：“这是你们之间的事。”
我看着她，忽然意识到她比我想象得更分得清界限。
我往教学楼走回去。
楼梯口，李雪梅站在那里。
灯光从她头顶落下，把她的影子拉长。
她看见我回来时明显松了一口气，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她走近我一步。
我站定：“我们找个地方说。”
她点头，跟着我走到校外的小公园。
长椅在树下，空气里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。
我们坐下。
她先开口：“你刚才为什么要走？”
“因为太乱了。”
我回答。
她盯着我：“是因为我？”
我没有否认：“有一部分。”
她吸了口气，握紧双手放在膝盖上：“我今天是真的很慌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对我这么冷。
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。”
我沉默几秒，说：“以前不代表一直。”
她被我的语气震了一下，抬起脸：“你在怪我？”
“我没有怪你。”
我说，“我只是发现，有些关系不是靠习惯撑着的。”
她的眼睛明显乱了：“所以，是因为我之前那些态度吗？
我知道我有时候脾气不好，也会忘记你站在我后面……可我从来不是不在乎你。”
我看向她：“雪梅，你真的在乎吗？”
她怔住：“我当然……”她话刚要说出口，却被自己的停顿卡住。
像是连她自己都被问住。
我轻声说：“在乎，是会心疼对方，而不是只在意对方是不是围着自己。”
她抬头，情绪一下被撕开：“那现在围着你的，是宋柯吗？”
我没有立刻回应。
她笑了一下，那笑里有刺痛：“我就知道。
你现在对我态度变了，就是因为她。”
“不是因为她。”
我按住自己的情绪，“是因为我不想再重复以前的模式。”
她直直看着我，像听见了什么更让她不安的东西：“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做？”
我深呼吸。
这一刻来的比我想象得更重。
我站起身，看着她：“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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