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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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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关掉屏幕。
宋柯轻轻吸一口气：“她态度还是这样？”
我说：“嗯。”
“那你心情被拉回去了？”
“还好。”
我说。
宋柯瞥我一眼：“你现在的‘还好’，大概是真的‘还好’。”
我笑了一下：“你怎么判断的？”
“你没把肩往前缩。”
她说，“情绪重的时候你会这样。”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，确实是平的。
她注意到的细节比我自己都清楚。
路灯亮起来时，我跟她走到楼下。
她停住脚步，看着我说：“明天继续练？”
我点头。
“好。”
她轻轻按一下我的手臂，“回去休息。”
我看着她转身离开。
她的背影被灯光拉长，步子很稳。
我站在原地几秒，才往宿舍走。
楼道里有些吵，我推门进去，把书包放下，坐在椅子上沉了会。
那条“哦”像一根毫无重量却横在胸口的线。
宋柯今天陪着我跑、听我练、替我纠正动作的时候，我几次想起李雪梅。
想到她随口说出的那句评价，想到她一贯的冷淡，想到我的存在在她眼里始终轻得像空气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些东西今天没有那么刺了。
我靠在椅背上，看着面试资料。
纸张上的字密密麻麻，我的脑子却难得地安静。
门外有人走过，光从门缝下晃过来。
我忽然意识到，我正在慢慢离开那个让我压抑的地方。
不是靠逃避，而是因为有人拉了我一把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把资料摊开，继续练习。
声音虽然哑，却稳得多。
今晚的空气不再压着我。
而我第一次觉得，我也可以被珍惜。
05第二天早上我到教室时，宋柯已经把一沓新整理的资料放在我桌上。
封面上贴着她的小字条：“今天模拟难度上调。”
我坐下时，她侧头看我：“昨晚练到几点？”
“十一点。”
“声音还算清楚。”
她点一下我的喉结，“别说太快。”
我咳了一声，点头。
我们刚开始练没多久，教室门口突然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。
李雪梅走进来。
她一看到我就在练东西，脚步明显顿了顿。
视线落在桌面的资料上，又转到宋柯身上。
“你们……这么早就在一起？”
她问，语气不算冲，却带着藏不住的锐。
宋柯抬眼：“他要面试，我帮他练。”
李雪梅盯了我几秒，像在试图判断什么：“你最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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