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8688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961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59) "

但更是……一场天大的造化!

从今天起,他义字堂抬的,将不仅仅是死人。

“老大,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胖三缓过劲来,看着陈义苍白的脸,有些担心。

陈义摇了摇头,将杠木重新扛回肩上,转身看向山下皇城的方向。

那里,曾是静妃的牢笼,也是苏文清一生的枷锁。

如今,债已还,因果已了。

“没事。”陈义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兄弟耳中。

“活儿干完了。”

“咱们……回家。”

回城的破金杯面包车里,一片死寂。

胖三的鼾声率先划破了沉闷,那动静跟破风箱似的,呼噜到一半,猛地一呛,人就醒了。

他揉着惺忪的睡眼,稍微动了动身子,浑身上下的骨头立刻跟炒豆子一样,噼里啪啦爆响成一串。

“哎哟我操……我这身骨头……真他娘的散架了。”胖三咧着嘴,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。

“老大,这活儿不对劲啊。”他抱怨道,“上次在精神病院跟那红嫁衣干架,都没这么累。这苏老板躺棺材里一动不动,怎么比跟一整支军队干了一仗还他娘的要命?”

没人搭理他。

猴子、大牛几个歪在座椅上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一个个脸色蜡黄,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精气神。

他们只是抬了一口棺材。

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那短短几个小时的路,每一步都踩在万丈深渊的边缘。

那种无时无刻不在跟整座山,甚至整片天对着干的恐怖压力,已经烙进了他们的骨头缝里。

陈义坐在副驾,双眼紧闭。

他的脸色比其他人更白,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。

他没说话,只是在默默感受着身体内部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那股紫金龙气,此刻已化作一条温驯的溪流,在他丹田气海中缓缓盘旋。

溪流所过之处,那些因强行施法而断裂的经脉、受损的脏腑,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被修复、被重塑。

破而后立,脱胎换骨。

这感觉玄妙至极,但过程中的痛苦,足以让任何铁打的汉子活活痛死过去。

他硬是扛了过来,一声没吭。

车子驶入西交民巷,最终停在了甲十三号那座气派的府邸前。

众人下了车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宅。

还是那座宅子,但感觉截然不同。

之前盘踞其上的阴森与腐朽,像是被西山顶上那一缕阳光彻底涤荡干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朴、厚重,甚至带着隐隐威严的气息。

门口那两尊石狮子,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,那对石刻的眼珠子,竟像被点活了一般,幽幽地透着光。

“这……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?”猴子咽了口唾沫,声音都有些发飘。

没等陈义回答,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,从里面“吱呀”一声,缓缓打开了。

福伯站在门内,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布短衫,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
他看到陈义八人,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警惕和悲伤,而是深深地弯下了腰,眼中满是敬畏与感激。

“陈先生,各位爷。”他声音沙哑,却字字清晰,“‘家’里已经备好了粗茶淡饭,请进吧。”

一个“家”字,让胖三几个浑身猛地一震。

福伯侧身让开,将一串黄澄澄的铜钥匙双手奉上,恭敬地递到陈义面前。

“老太爷走前吩咐了,这苏家,从今往后,就托付给义字堂了。”

陈义接过那串沉甸甸的钥匙,入手冰凉。

他知道,自己接过的不是钥匙。

是苏家五十年的罪孽,是一份天倾般的因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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