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7845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756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67) "

她顿了顿,那个“废”字终究不忍说出口,眼中满是忧心。谢予昭是她属意的太子妃人选,容貌、气度、心性无一不佳,若因此损了双手,于她自身是巨大打击,于皇室颜面、于东宫未来,亦是憾事。

萧庭琛微微颔首,语气笃定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:

“父皇母后不必过于忧心。刘太医已及时处理,伤口虽深,却未伤及根本经脉。只需好生静养,按时用药,假以时日,必能恢复如初,亦不会留下疤痕。”

“哦?”

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:

“刘太医竟有如此把握?朕记得那等尖锐木刺造成的创伤,最易留疤,何况是女儿家最看重的双手。”

“是。”

萧庭琛面色不变,从容应答:

“刘太医于金创祛疤一道颇有秘法。且儿臣已另寻得一味海外贡品级的祛疤灵药‘玉肌膏’,药效奇佳,已托明珞今日送往定国公府。双管齐下,必保无虞。”

他并未提及“玉肌膏”的真正来源,只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
皇后闻言,稍稍松了口气,脸上重现温婉笑意:

“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。琛儿有心了。谢家那孩子,瞧着便让人心疼,可不能再遭罪了。”

她看向皇帝:

“陛下,您看,是否以宫中的名义,再赐下些滋补药材,以示天家恩抚?”

皇帝沉吟片刻,颔首:

“皇后所言甚是。便按例加倍,挑些上好的血燕、人参、灵芝,连同一些安神补气的药材,一并赐下定国公府吧。也算全了皇室对臣下的体恤之心。”

“儿臣代谢家谢父皇、母后恩典。”

萧庭琛躬身谢恩。

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,语气似随意,却带着深意:

“谢家明珠,关系匪浅。她的安危,便是谢家的安稳,亦是东宫的体面。此事……当真只是意外?”

萧庭琛眼帘微垂,复又抬起,目光沉静无波:

“目前查证,确是意外。儿臣已令手下仔细勘查过现场,那头鹿确系受惊狂躁。至于刺丛……乃山中野生,质地坚硬了些许。谢家兄长护卫不及,亦是自责万分。”

他并未将夜巡查到的疑点和盘托出,在未有确凿证据前,他不会打草惊蛇,亦不会将皇室彻底卷入臣子家可能的内闱阴私。但这笔账,他记下了。

皇帝看着他滴水不漏的回答,不再追问,只挥了挥手:

“既如此,你便多上心些。退下吧。”

“儿臣告退。”

萧庭琛行礼,稳步退出凤仪宫。殿门在他身后合上,隔绝了内里帝后可能存在的更深思量。

与此同时,定国公府门前再次迎来了安阳公主的銮驾。

“予昭姐姐!我来啦!”

萧明珞人未到声先至,像只欢快的雀儿,提着鹅黄色的裙摆,一路小跑着进了揽月阁的院门。

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鲜亮的衣裳,仿佛想用自己的活泼驱散这院中的沉闷之气。

谢老夫人、沈如晦等人早已闻讯迎出。虽身份尊卑有别,但安阳公主性子娇憨又明显是冲着谢予昭来的,且是代表着宫中的关怀,礼数上便多了几分亲近。

“臣妇(臣)参见公主殿下。”

众人欲行礼,被萧明珞一把拦住。

“哎呀,老夫人,谢夫人,快别多礼了!我是来看予昭姐姐的!”

她笑嘻嘻地,目光却急切地往里间瞟:

“予昭姐姐呢?今天好些了吗?手还疼得厉害吗?”

沈如晦忙道:

“劳公主殿下挂心,阿韫刚喝了药,正醒着呢。殿下快请进。”

屋内,谢予昭正半倚在软枕上,听雪在一旁小心地喂她喝着温水。听到外面的动静,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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