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7843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756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89) "
“殿下。”
“说。”
“属下已查明,那猎户在其家中被发现时,已气绝身亡。是匕首割喉,一击毙命,手法干净利落,现场未有激烈打斗痕迹,应是熟人所为或出其不意。”
“在其屋内角落,发现少许残留的幽蓝色粉末,与鹿臀伤口处残留物性状一致,经刘太医辨认,确是一种能致野兽狂躁的药物,名为‘疯兽散’,药性猛烈,来源……极为隐秘,江湖黑市亦罕见。下药之人极为谨慎,未留下任何盛装器皿,药粉来源正在全力追查,但需要时间。”
夜巡的声音平板无波,却字字惊心:
“那些硬刺,经比对,确认是来自猎户后院柴堆旁一种罕见的硬木,木质异常坚硬,尖端被刻意打磨过。猎户邻舍提及,前日曾见一陌生面孔在猎户家附近徘徊,身形瘦小,面容普通,未能看清具体特征。所有线索……到猎户这里,便断了。对方手脚极其干净,背后之人,心思缜密,手段狠毒,且对山庄地形乃至猎户情况似有了解。”
屋内一片死寂。只有谢予昭沉睡中细微的呼吸声。
谢云峥猛地抬头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:
“断了?!就这么断了?!那猎户死了,药找不到来源,人就白受了这罪?!”
他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愤怒和不甘。
谢云澜脸色亦是铁青,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看向萧庭琛,拱手沉声道:
“殿下,此事……”
“孤会让夜巡继续追查。”
萧庭琛打断他,声音冷澈如冰:
“既用了药,必有来源。既灭了口,必有痕迹。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”
他目光扫过床上的人:
“眼下,她的伤势最要紧。刘太医药庐中此类药材若有不济,即刻报与孤知。”
“谢殿下!”
谢云澜深深一揖,感激之余,心情却愈发沉重。对方如此狠辣果决,斩断线索,显然绝非寻常内宅阴私,其背后所图,令人心惊。
萧庭琛微微颔首,转而问道:
“你们何时返京?”
“家中长辈已得消息,忧心如焚。待昭昭醒来,若情况稳定,便即刻启程回府。此地……终究不便长久休养。”
谢云澜答道。
“嗯。”
萧庭琛沉吟片刻:
“回京路上,务必稳妥。刘太医会每日过府诊治。孤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再次掠过床榻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:
“孤便不便亲至定国公府探望了,以免人多眼杂,徒增纷扰。若有事,可让云澜递消息入东宫。”
他身为储君,若频频亲临臣子府邸探望其女,于礼不合,更会将她置于风口浪尖。
这份看似疏离的安排,实则是对她另一种形式的保护。
谢云澜自然明白其中深意,与谢云峥对视一眼,再次躬身:
“臣等明白,殿下思虑周全。臣代舍妹,再谢殿下援手之恩!”
“分内之事。”
萧庭琛语气依旧平淡,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谢予昭,转身,玄色衣袍拂过门槛,消失在渐亮的晨光中。逐光无声跟上。
送走太子,屋内重回寂静。兄弟二人守在内室外间,皆是心事重重,毫无睡意。
直至日上三竿,谢予昭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意识回笼的瞬间,钻心的疼痛和双手被束缚的沉重感立刻清晰传来。
她下意识地想抬手,却引来一阵更尖锐的痛楚,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彻底清醒过来。
目光落在自己被白色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、动弹不得的双手上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惊鹿的冲撞、脚下的剧痛、掌心刺入的冰冷与撕裂、无尽的鲜血和疼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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