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7784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4756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143) "

“大小姐身子骨底子……似乎比常人略弱些,此次失血不少,又受了大惊吓,恐会引发旧疾或发热,今晚需得有人彻夜看护,若有发热迹象,立刻用老臣开的这剂退热散……”

“听雪/秋月守着!”

两个丫鬟也同时开口。

萧庭琛的目光掠过床上昏睡的人儿,沉声道:

“刘太医今夜便留在庄中以防万一。逐光,安排下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逐光领命。

“老臣遵命。”

刘太医躬身应下。

“有劳刘太医。”

萧庭琛的声音依旧沉冷,听不出喜怒,但他上前一步,目光落在谢予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、依旧有淡淡血色渗出的双手上,停留了片刻,才转向刘太医:

“所需一切药物,孤会让人送至府上。她的伤势,孤要你每日亲自过问,直至痊愈。”

“老夫遵命!”

刘太医连忙应下,心中暗叹,这位谢大小姐在太子心中的分量,只怕比外界传闻的更重。

谢云澜对着刘太医深深一揖:

“多谢太医救命之恩!”

声音沙哑,充满了真挚的感激。

也许是极致的疼痛耗尽了所有力气,也许是麻沸散和安神药物的作用彻底发挥,谢予昭终于陷入了沉睡,只是眉头依旧紧紧蹙着,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,睡得极不安稳。

听雪和秋月红着眼圈,小心地替她掖好被角,守在一旁寸步不离。

萧庭琛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,转身,率先朝门外走去。

谢云澜和谢云峥对视一眼,压下满心痛楚,也跟了出去。林疏桐擦了擦眼泪,默默守在床边。

院中,风雪已停,寒意却更重。

萧庭琛负手立于阶前,玄色大氅在清冷空气中拂动。他没有回头,声音冷冽如刀,直接下令:

“夜巡。”

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:

“殿下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属下已仔细勘查过现场。发狂雄鹿确系意外,应是被人惊扰了巢穴或是中了某种致狂药物,但其来源一时难以追查,雪地痕迹杂乱。至于那些刺木……”

夜巡语速平稳,却字字清晰:

“并非那片林地常见品种,质地异常坚硬尖锐,且断口较新,像是被人为折断后,精心布置掩埋于谢大小姐必经之路的积雪之下,位置极其刁钻。手法……很是老道,几乎没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痕迹。那个猎户,属下去查时,其家中已空,邻舍言其前日便已收拾细软离开,不知所踪。”

“好,好得很。”

萧庭琛的声音极轻,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,仿佛暴风雪前的死寂:

“清理得倒干净。”

谢云峥猛地抬头,眼中怒火滔天:

“果然是有人故意害阿韫!是谁?!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!”。
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些许动静。只见六皇子萧景澈、安阳公主萧明珞,以及陈砚之、萧景然几人也赶了过来。

安阳公主眼睛肿得像桃子,显然是哭了一路,看到萧庭琛和谢家兄弟站在这里,立刻提着裙子跑过来,带着哭音急急问道:

“皇兄!予昭姐姐怎么样了?太医怎么说?她的手……”

萧庭琛看了她一眼,眼神依旧冷沉,但语气稍稍缓和了些:

“性命无碍,手伤需静养。别进去吵她。”

安阳公主听到“性命无碍”,稍微松了口气,但听到手伤严重,眼泪又掉了下来,抽噎着: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好端端的……”

萧景澈上前一步,面色凝重地对萧庭琛和谢云澜道:

“皇兄,云澜兄,我们方才去了后山事发之地查看。谢府侍卫已将那边围住,我们只在周边看了看。雪地被踩得杂乱,但隐约可见一些不寻常的痕迹。那鹿冲出的灌木丛后方,有一些模糊的脚印,似乎不止一人停留过,且脚印朝向有些奇怪,不像是寻常猎户或路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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