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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太医深吸一口气,放下谢予昭的手,对着萧庭琛和满眼焦灼的谢云澜、谢云峥深深一揖:
“回殿下,谢大人。谢小姐万幸,未伤及主要经脉。然……此刺非比寻常,坚硬异常,且入肉极深,边缘粗糙带倒钩,强拔恐撕裂皮肉,造成二次损伤,后患无穷。需以银针逐一挑开皮肉,小心剔除,过程……极为耗时,且痛楚非常人所能忍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床上因剧痛和药物作用而意识模糊、依旧冷汗涔涔的谢予昭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:
“小姐千金之躯,只怕……”
“只要能保住她的手,彻底治好,无论多痛,都必须做!”
谢云峥赤红着眼,几乎是低吼出来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:
“太医,您只管动手!需要什么,我谢家倾尽所有也给您寻来!”
谢云澜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是沉痛却无比清晰的决断:
“刘太医,一切以彻底治愈、不留后患为先。请您……放手施为。需要如何配合,但凭吩咐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含着沙砾。
萧庭琛没有说话,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,落在刘太医身上。
无需言语,那目光已是最重的命令和最沉的压迫——必须治好,不容有失。
刘太医心头一凛,再次躬身:
“老夫定竭尽全力!请殿下和各位大人稍安,老夫需立即准备。”
热水、烈酒、干净的布巾、最细的银针、镊子、止痛麻沸散……很快备齐。
听雪和秋月强忍着惊惧和眼泪,在一旁协助。刘太医净手,取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烛火上灼烧消毒。
当那冰凉的银针尖端触碰到翻卷的血肉时,即便有麻沸散和萧庭琛之前点的穴道缓解,昏沉中的谢予昭依旧疼得浑身一颤,发出一声极其细弱痛苦的呜咽,长长的睫毛被泪水彻底打湿。
萧庭琛负在身后的手猛然攥紧,骨节泛出青白色。
他就站在床尾不远处,身形挺拔如松,一动不动,目光却如同被钉在了那根银针和刘太医的动作上,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。
谢云澜死死按住妹妹的肩膀,不让她因疼痛而乱动,额角青筋暴起。
谢云峥则像一头困兽,在屋内有限的空间里焦躁地踱了两步,又猛地停下,眼睛血红地盯着那一点点从妹妹皮肉里剔出的、带着血丝的狰狞木刺,每一次银针的深入,都像扎在他的心上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和谢予昭偶尔无法抑制的痛哼中缓慢流淌。
每一根刺的取出,都伴随着新的鲜血涌出,听雪立刻用沾了药粉的棉布按住止血。刘太医全神贯注,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秋月在一旁不停地替他擦拭。
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终于,当最后一根也是最深最顽固的刺被小心翼翼地从谢予昭掌心剔除,刘太医仔细地再次检查清理伤口,敷上厚厚的生肌止血药膏,用干净柔软的细棉布层层包裹妥当后,他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,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,后退一步,对着萧庭琛和谢家兄弟躬身:
“殿下,两位公子,万幸,刺已全部取出,未有余留。伤口已处理妥当,用了最好的金疮药和止痛生肌膏。”
刘太医语气沉重:
“伤口极深,愈合过程会痒痛难忍,且……即便愈合,恐怕也会留下疤痕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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