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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庭琛的闯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波澜汹涌的水面,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惊!

“太子殿下?!”

谢云澜愕然抬头,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行礼。

“不必多礼!”

萧庭琛的声音比外面的风雪更冷,他几步便跨到床前,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谢予昭那双惨不忍睹的手。

那刺目的鲜血和狰狞的伤口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尖锐的心疼瞬间席卷了他!甚至比他自身受过最重的伤时还要来得猛烈和难以忍受!

萧庭琛却看也未看他们,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痛苦喘息的人儿身上。

他大步走到床前,竟直接拂开了正在试图止血的听雪,沉声道:

“让开。”

他甚至来不及细想这股陌生的情绪从何而来,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。

他蹲下身,取代了听雪的位置,声音却在面对谢予昭时,下意识地放缓、放沉,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笨拙却真实的温柔:

“别怕,孤看看。”

谢云澜见状,心中一紧,虽感激太子前来,但妹妹伤重如此,他岂敢劳动太子亲手处理?连忙道:

“殿下,不敢劳烦您,臣……”

说着便想接过手来。

萧庭琛却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来,那目光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一丝隐晦的焦躁:

“云澜,让开。夜巡,药!”

谢云澜被那眼神一慑,动作僵住。夜巡立刻上前,打开药箱,取出数个瓷瓶和干净的纱布。

萧庭琛小心翼翼地托起谢予昭的一只手腕,那纤细的手腕冰冷异常,在他温热的掌心微微颤栗。

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,一种极其细微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掠过他的指节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目光锐利地检查着她掌心的伤口,眉头锁得死紧。

“疼……好疼……”

谢予昭意识模糊间,感受到陌生的、却带着不容忽视力量的气息靠近,以及触碰伤口带来的新一轮剧痛,忍不住发出细弱的呜咽,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。

这声呜咽像针一样扎在萧庭琛心上。他不再犹豫,出手如电,指尖在她手臂几处穴位快速拂过,以内力暂时封住她的痛觉神经:

“孤先为你封住脉,稍后便不会那么疼了。”

随即,他拿起夜巡递上的一个白玉小瓶,拔开塞子,一股清凉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。

他看向谢予昭,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:

“这是极好的止痛凝膏,服下会好受很多。”

他示意夜巡倒出少许在准备好的小银匙上,亲自接过,便要喂到谢予昭唇边。

“殿下!臣来就好!”

谢云澜见状,再次忍不住伸手,想要接过银匙。让太子亲手喂药,这于礼不合,他也实在不放心。

萧庭琛再次抬眸看他,眼神深沉,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压迫:

“云澜,此刻救命止血要紧,虚礼暂放一旁。”

他的语气平淡,却自有一股储君的威严,让人无法抗拒。

谢云澜看着太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决,又看看妹妹痛苦不堪的模样,终究是救妹之心占了上风,缓缓收回了手,心情复杂万分。

萧庭琛小心地将银匙递到谢予昭苍白的唇边,轻声诱哄:

“张口,咽下去。”

谢予昭此刻已被剧痛折磨得神志昏沉,只觉得那声音低沉可靠,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,下意识地微微张口,将药膏咽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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