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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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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走在阳光下，手里拿着屠刀。
而你，却连指控他们的资格都没有。
“谢谢。”
江川站起身，向两位警察鞠了一躬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他的背影，在派出所门口的灯光下，被拉得很长。
很孤单。
年轻警察看着他的背影，有些不忍。
“王哥，就这么算了吗？”
老警察摇摇头，眼神深邃。
“有些事，不算了，又能怎样呢？”
“法律，只能审判证据，审判不了人心。”
12江川回到了医院。
他在ICU的走廊里，坐了一整夜。
天亮的时候，他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他找到了赵主任。
“赵主任，我想给我妹妹办理出院。”
赵主任怔住了。
“出院？
江川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江莱现在的情况，必须依靠呼吸机和各种药物维持生命。
一旦离开医院，她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
江川打断了他，“我会给她找最好的私人护理，买最好的设备。”
“这需要很多钱。”
赵主任说，“比住在ICU里，要多得多。”
“钱的事情，我会解决。”
江川的语气很平静。
但这种平静，反而让赵主任感到一丝不安。
眼前的这个年轻人，和两天前那个为了五十万手术费而奔波的外卖员，判若两人。
他的眼神里，没有了焦虑和绝望。
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。
仿佛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。
最终，赵主任还是同意了。
他是医生，不是法官。
他无权干涉病人家属的决定。
办完手续，江川用剩下的钱，在市区租下了一套安静的顶层公寓。
他又通过中介，高薪聘请了两个经验丰富的护工，24小时轮班照顾江莱。
然后，他花光了最后一点钱，买来了和医院里一模一样的呼吸机、监护仪和各种药物。
当江莱被小心翼翼地从救护车上抬下来，安置在新家的床上时，江川的心，才算有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。
这里，将是他复仇的起点。
也是他唯一的归宿。
他坐在江莱的床边，看着窗外的城市。
远星生物科技。
这个名字，像一颗钉子，钉在了他的脑子里。
他要把它，连根拔起。
但他现在一无所有。
没有钱，没有人脉，没有资源。
他只有一个人。
和一个能看透万物本质的系统。
这够吗？
够了。
江川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。
这是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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