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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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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6) "酒吧出来，冷风一吹，他才感觉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刚才的对峙，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。
他不是一个习惯暴力的人。
但从今往后，他必须习惯。
他打车，去了最近的一家派出所。
他需要验证一件事。
验证法律，在这件事上，到底有多无力。
值班的民警接待了他。
是个年轻的警察，看起来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，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。
“同志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江川将那支“雾弥”放在桌上。
“我要报案。”
“这个东西，是新型毒品。
我妹妹吸食后，现在成了植物人。”
年轻警察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。
他拿起“雾弥”，仔细地看了看。
“你确定是毒品？”
“我确定。”
江川说，“它的核心成分，是一种强效神经毒素。”
他将系统解析出的那个拗口的化学名称，报了出来。
年轻警察愣住了。
他显然没听过这个东西。
他叫来了一位年长的老警察。
老警察经验丰富，他拿起“雾弥”闻了闻，又看了看江川。
“小伙子，这个东西，我们前段时间也收缴过。”
“也拿去检测了。”
老警察摇了摇头。
“检测结果，不含有任何国家管制目录里的毒品成分。”
“所以，我们无法以贩毒罪对销售者立案。”
江川的心，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。
“那……那我妹妹呢？”
他追问道，“她就是因为这个东西，才变成现在这样的。
这难道不是故意伤害吗？”
老警察叹了口气。
“要构成故意伤害，需要证据链。”
“你需要证明，你妹妹的脑死亡，和这个电子烟，有直接的、唯一的因果关系。”
“你需要证明，销售者在明知这个东西对特定人群有致命风险的情况下，依然进行销售。”
“你还需要证明，这个东西的生产者，是谁。”
“这些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江川沉默了。
他没有。
系统给他的信息，是证据。
但那是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证据。
在法律面前，这些东西，一文不值。
“小伙子，我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我们会把这个东西再次送检，也会去调查你说的那个销售者。
但……你不要抱太大希望。”
江..川明白了。
他彻底明白了。
这不是法律的漏洞。
这是罪犯们，为法律量身定做的一件隐身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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