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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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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9) "护仪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。
心率曲线，变成了一条直线。
江川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他怔住了。
他手里的“雾弥”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门被猛地推开。
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。
“病人室颤！
快！
除颤仪！”
“肾上腺素一支！
静推！”
混乱。
嘈杂。
尖叫。
江川被护士推出了病房，他像一尊雕塑，僵在原地。
他看着病房里忙碌的身影，看着那条代表心跳的直线，世界在他眼前分崩离析。
6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一秒钟，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江川不知道自己在走廊里站了多久。
他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直到抢救室的门打开。
赵主任走了出来，摘下口罩，满脸疲惫。
他的眼神里，带着同情和无奈。
“我们尽力了。”
赵主任说。
“病人的心跳恢复了，但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残忍的词。
“但是什么？”
江川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。
“她吸入了一种不明的强效神经毒素，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。
虽然救了回来，但大脑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损伤。”
“通俗点说，”赵主任看着江川的眼睛，“她脑死亡了。”
脑死亡。
植物人。
这三个字，像三把淬毒的匕首，插进了江川的心脏。
他没有哭。
也没有闹。
他只是觉得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安静得可怕。
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，和心脏破碎的声音。
忽然。
一阵剧烈的疼痛，像钻头一样，钻进了他的大脑。
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、旋转。
无数的线条、符号、数据流，像瀑布一样冲刷着他的视网膜。
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再睁开时，世界变得不一样了。
7世界变得清晰了。
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他看见赵主任的白大褂。
材质：45%棉，55%涤纶。
生产商：滨海市天使纺织厂。
成本：37.5元。
他看见走廊尽头的消防栓。
型号：SN65。
内部压力：0.8MPa。
材质：球墨铸铁。
潜在风险：阀门密封圈轻微老化，高压下存在渗漏可能。
他看见掉在抢救室门口的那支银色金属棒。
那支“雾弥”。
他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一行行血红色的文字，像烙印一样，出现在他的视野里。
物品：雾弥三代电子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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