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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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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8) "出租屋，闻着满屋子泡面的味道，数着手机里的余额，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。
他好像在一条没有尽头的黑暗隧道里狂奔。
前面是妹妹手术成功的光明。
但身后，是不断崩塌的深渊。
他不敢回头。
也不能回头。
4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。
没有它的时候，人会失去尊严。
拥有它太快的时候，人会失去方向。
江川正在失去方向。
他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。
醉醺醺的富二代，眼神迷离的模特，还有一些西装革履，看起来人模狗样，私下里却无比颓靡的公司高管。
他们都喜欢“雾弥”。
他们说，这东西能让他们暂时忘记烦恼。
江-川看着他们，有时候会觉得，他们和躺在ICU里的妹妹一样。
都是病人。
只是病的部位不同。
段坤对江川的表现很满意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小子是天生干这个的料。”
段坤拍着他的肩膀，又给了他一个新包。
包里的“雾弥”更多了。
“川儿，等你妹妹手术做完，就跟我正经干。
我给你开个分公司，你当总经理。”
江川没有回答。
他只问：“这批货，和上次的一样吗？”
段坤怔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当然一样。
怎么，卖出感情了？”
江川摇摇头。
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。
最近，有些老客户反映，“雾弥”的劲儿好像越来越大了。
以前吸一口能放松半小时。
现在吸一口，能兴奋一整晚。
这不正常。
但段坤的保证，让他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虑。
也许是自己的错觉。
毕竟，他不是医生，也不是化学家。
他只是一个想救妹妹的哥哥。
半个月后的一天，江川的银行卡余额，终于跳过了五十万的门槛。
五十二万三千七百元。
看着那个数字，江川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，忽然哭了。
他哭得像个孩子。
压抑了太久的痛苦、恐惧、委屈，在这一刻尽数爆发。
他成功了。
他用半个月的时间，赚到了妹妹的救命钱。
他终于可以把江莱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江川去了医院。
他把一张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，放在了赵主任的办公桌上。
“主任，钱我凑齐了。”
赵主任看着他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他显然也想不到，这个半个月前还一脸绝望的年轻人，居然真的拿出了这笔巨款。
“好。”
赵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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