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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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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8) "”江川没有再说话。
他提起包，站起身，走出了包厢。
音乐再次将他吞没。
他走得很稳。
一步一步，走向那个他不熟悉，但必须踏入的世界。
3滨海市的夜晚，霓虹闪烁。
城市像一头巨大的钢铁巨兽，吞噬着无数人的梦想和绝望。
江川背着那个黑色的旅行包，穿梭在城市的暗巷里。
他像一个幽灵。
他的第一个目标，是一家名为“魅影”的高档会所。
段坤告诉他，这里的人最有钱，也最空虚。
钱和空虚，是“雾弥”最好的催化剂。
会所门口，豪车云集。
江川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卖服，被保安拦了下来。
“送外卖的，走后门。”
保安的眼神里满是鄙夷。
江川没有说话。
他从包里拿出一支“雾弥”，递了过去。
“兄弟，抽吗？”
保安愣了一下。
他见过送礼的，没见过送这种东西的。
“什么玩意儿？”
“好东西。”
江川说，“能解乏。”
保安犹豫了片刻，接了过去。
他吸了一口。
几秒钟后，他脸上的表情变了。
从警惕，到惊奇，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。
“这……这劲儿可真大。”
“我还有。”
江川说，“一千五一支。”
保安的眼睛亮了。
他在这里上班，自然知道有钱人喜欢什么。
“你等着。”
保安走进会所，几分钟后，他带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。
年轻人接过“雾弥”，试了一口，立刻掏出手机。
“给我来十支。”
微信到账的提示音响起。
一万五千元。
江-川以前送外卖，要拼死拼活跑半个月才能赚到。
现在，只用了几分钟。
钱来得太快了。
快得让人心慌。
江川拿着手机，手在微微颤抖。
这不是汗水换来的钱。
这背后是什么，他不敢深想。
他只知道，距离五十万，又近了一步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，江川像变了一个人。
他不再穿外卖服。
他换上了段坤给的行头，学会了察言观色，学会了用最简洁的话术，将手里的“雾弥”卖给那些深夜里眼神空洞的男男女女。
酒吧、会所、高档酒店的停车场。
这些地方成了他的战场。
他赚的钱越来越多。
银行卡里的数字，每天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。
十万。
二十万。
四十万。
他离目标越来越近。
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。
每天深夜，他回到那个三平米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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