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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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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已经在医院了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，雪白的天花板。
秦正国和李婉华坐在病床边，脸色凝重。
“醒了？”
李婉华看到我醒来，连忙倒了杯水递给我。
“叔叔，阿姨……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你胃出血，晕倒了。
是真真送你来的。”
秦正国说。
真真？
我心里一紧，下意识地寻找她的身影。
“她人呢？”
“她……”李婉华欲言又止，眼圈红了。
我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“她怎么了？”
秦正国叹了口气，递给我一份病历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我颤抖着手接过病历，上面的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刀，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。
病人：秦真。
诊断结果：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我的声音都在抖。
“五年前。”
秦正国说，“周家出事后不久，她就查出来了。
这五年，她一直在接受治疗，靠着药物维持。
医生说，她最多……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。”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炸开了。
白血病……半年……“她骗你怀孕，是因为她想在最后的日子里，能跟你在一起。
她不想让你看到她化疗掉光头发的样子，不想让你为她难过。”
李婉华泣不成声，“那个傻孩子，她把所有事都自己扛着……”我再也听不下去，疯了一样地冲出病房。
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，一间一间地找。
最后，我在天台，找到了她。
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，身形消瘦，风一吹，好像随时都会被吹走。
听到脚步声，她回过头，看到我，愣住了。
然后，她笑了，笑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“被你发现了啊。”
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她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我走到她面前，紧紧地抱住她，抱得那么用力，像是要把她揉进我的生命里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我哽咽着，一遍又一遍地说，“秦真，对不起……”她在我怀里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，声音温柔得像风。
“傻瓜，哭什么。
我还没死呢。”
我抬起头，吻上她的唇。
这个吻，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，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“秦真，听着。”
我捧着她的脸，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不管什么白血病，不管你还能活多久。
这辈子，下辈子，下下辈子，你都只能是我周渡的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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