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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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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6) "得很慢，经常写写停停，争论某个词用得对不对，某个细节该不该写。
写到深夜时，我的脚又开始疼，塞伦去烧热水让我泡脚。
我看着他蹲在火炉边的背影，想起第一次在洞穴见他的样子：慵懒，厌世，触须卷着水晶球，像个等待演出结束的演员。
现在他只是一个会烧热水、会被烟呛到咳嗽的男人。
我更喜欢现在的他。
---春天来临时，我的脚基本不疼了。
医生（村里的老妇人，会用草药）说我的脚终于“适应了做人类的脚”。
我能在沙滩上跑，虽然跑不快；能跳舞，虽然跳得难看。
塞伦的记账工作做得很好，老板给他加了薪。
我们用攒下的钱修补了屋顶，买了一张真正的床垫，还给窗户装了玻璃。
平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那本空白书，我们断断续续地写着。
有时几天写一页，有时一个月都不动笔。
我们不着急，因为知道没有截稿日期，没有“天道”催促。
有一天，我在渔市听到一个传闻：遥远的北方王国，年轻的莱恩国王宣布废除强制联姻制，允许平民和贵族通婚，还颁布了海洋保护法，禁止过度捕捞。
“听说国王曾经被一条人鱼救过，”卖鱼的老妇人八卦道，“所以特别爱护海洋。”
我多买了一条鱼。
晚上吃饭时，我告诉塞伦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他找到了他的方式。”
“你想回去看看吗？”
我问，“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？”
塞伦摇头：“那个世界有它的路，我们有我们的。
而且……”他握住我的手，“这里很好。”
确实很好。
---又一个月圆之夜，我们坐在海边。
没有魔法，没有交易，只是两个人，一壶茶，一盘点心（我尝试做的海藻饼干，有点咸）。
“塞伦，”我说，“你还记得第一百三十六个我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
他轻声说，“她哭得很厉害，说愿意用一切换王子的爱。”
“你觉得她真的爱王子吗？”
“也许。”
塞伦想了想，“也许她只是被剧本说服她爱。
很难分清，当你的每一个念头都被监控和修正时。”
我靠在他肩上。
“有时候我会想，”我说，“如果我没有觉醒，就这么按剧本走完，变成泡沫，然后重来……那样会不会更轻松？”
“不会。”
塞伦斩钉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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