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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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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再是‘永恒的反派工具人’。
我会衰老，会生病，会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会真正地活着，然后真正地死去。”
他说“死去”时，语气很平静，像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我放下汤碗，伸手碰了碰他的脸。
皮肤温热，有细微的胡茬。
“你在变老吗？”
我问。
“已经在变了。”
他微笑，“昨天我发现了一根白头发——不是银色的那种，是真的白头发。
而且我会饿，会困，伤口愈合得很慢。
很麻烦，但很有趣。”
“有趣？”
“嗯。”
他握住我的手，贴在自己脸颊上，“一千年了，我第一次感觉到饥饿是什么滋味。
昨天我去海边捡贝壳，被螃蟹夹了手指，疼了一下午。
那种疼……很新鲜。”
我看着他。
这个曾经慵懒厌世、用爆米花打发千年时光的巫师，现在坐在简陋的木屋里，为被螃蟹夹了手指这种小事眼睛发亮。
我笑了。
然后哭了。
然后又笑了。
“我们成功了，对吗？”
我哽咽着问，“我们真的逃出来了？”
塞伦没有回答，而是扶我下床，带我走到窗边。
窗外是一片陌生的海滩。
沙子是灰白色的，海浪平缓地拍打着岸边。
远处有几艘小渔船，更远处是连绵的青山。
天空是柔和的铅灰色，飘着薄云。
没有童话般的碧海蓝天，没有华丽的宫殿剪影。
只是一个普通的、有点阴天的海边。
“我不知道这是否算‘成功’。”
塞伦轻声说，“我们没有去什么理想国，没有获得超能力，反而失去了几乎所有特殊之处。
你现在是一个会脚疼的普通人类女孩，我是一个失去魔力的前巫师。
我们要面对吃饭、穿衣、赚钱这些琐事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。
“但至少，没有人强迫我们说什么台词，没有人控制我们的身体，没有人规定我们的结局。”
我推开窗户。
海风灌进来，带着咸味和鱼腥味。
真实的味道。
“这就够了。”
我说。
---接下来几天，我开始学习做一个普通人类。
学习用双脚走路而不摔倒——虽然还是会疼，但已经是肌肉酸痛级别的疼，而不是魔法契约的折磨。
学习用火炉做饭，而不是指望魔法变出食物。
学习洗衣服、修补渔网、识别哪些贝壳可以卖钱。
塞伦在村里的小酒馆找到了工作——不是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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