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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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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剧本，我应该去王子的寝宫，在他醒来前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。
但我走向了婚礼礼堂。
塞伦在那里等我。
他穿着正式的巫师袍（不再是伪装的人类服装），触须完全展开，每条触须的末端都抓着一枚发光的水晶球。
“准备好了？”
他问。
我点头，举起匕首——但不是用来刺杀，而是将它插进地面的魔法阵中心。
我带来的所有人类物品围绕着它，开始发出微弱的光。
礼堂的大门被推开。
莱恩王子走进来，穿着婚礼礼服。
他的眼神迷茫，像在梦游。
“艾莉娅？”
他的声音困惑，“你为什么在这里？
我应该……应该去迎接我的新娘……”“莱恩。”
我用尽全力发出沙哑的声音（疼痛让我的声音回来了片刻），“看你的手。”
他低头。
我们都看见了：透明的丝线，从他的手腕、脖颈、甚至心脏的位置延伸出来，一直延伸到空中，没入看不见的虚空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他颤抖着问。
“是提线。”
塞伦平静地说，“我们都被操控着。
你爱谁，娶谁，都是被写好的剧本。”
王子脸色苍白：“那我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对莉莉安娜（邻国公主）没有感觉？
为什么我总梦见一个声音说‘错了’？”
“因为你在觉醒。”
我说，“和我一样，和塞伦一样。”
礼堂外传来脚步声。
婚礼宾客们正在聚集。
没时间了。
“莱恩，”我走向他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，但我强迫自己站直，“我需要你做一个选择。
按剧本走，娶莉莉安娜，然后看着我变成泡沫，看着塞伦被你杀死。
或者——”“或者？”
“或者帮我们撕开这个该死的世界。”
塞伦说，“用你的‘王子’身份，做一件剧本里绝对没有的事。”
莱恩看着我们，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提线。
他的眼神从迷茫，到恐惧，到挣扎，最后变成了某种决绝。
“我一直在做梦，”他轻声说，“梦见我在舞台上跳舞，台下有无数眼睛看着。
我想停下，但身体不听使唤。”
他抬头，眼睛里有泪光：“告诉我该怎么做。”
塞伦快速解释计划。
我则走到魔法阵中心，握住匕首的刀柄。
“当我数到三，”塞伦说，“艾莉娅，你要彻底放弃‘人鱼公主’的身份，在内心宣布你不再是这个角色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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