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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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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8) "”“除非什么？”
“除非我先消失。”
塞伦说，“自杀，或者逃到‘天道’找不到的地方。
这样王子就没有目标，你也就不用在他和我之间做选择。”
我摇头，用力摇头，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“我不要你消失。”
“艾莉娅——”“我也不要变成泡沫！”
我无声地呐喊，“我不要王子被迫杀人！
我不要姐姐们失去头发！
我什么都不要！”
我抓住他的手臂，裂纹已经蔓延到肩膀。
“一定有第三条路。”
我死死盯着他，“你活了一千年，看过一百三十六个轮回，你一定知道漏洞在哪里。”
塞伦看着我。
火光在他眼中跳跃，像深海里的磷火。
许久，他轻声说：“有一个理论。
从未证实过，因为需要太多条件。”
“什么理论？”
“‘故事帷幕’。”
他说，“这个世界是一层层的叙事。
我们的故事在最表层。
如果能撕开一道缝隙，跳进下一层……也许就能逃脱‘天道’的控制。”
“怎么撕？”
“需要巨大的能量。
一个觉醒王子的决断，一个巫师的自我毁灭，还有一个公主……彻底放弃她的‘角色’。”
塞伦握住我的手，“也就是说，我们需要在结局的高潮时刻，用所有觉醒者的意志，合力撕开一道口子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跳进去。
去一个不被书写的地方。”
他苦笑，“但很可能，我们会掉进虚无，永远迷失。”
“比变成泡沫糟吗？”
“可能更糟。”
我思考了三秒。
“那就这么做。”
塞伦愣住了：“你甚至不知道虚无是什么——”“我知道被控制是什么。”
我打断他（用唇语），“我知道每一步都疼是什么感觉，我知道看着你消失是什么感觉。
虚无至少是自由的。”
我们看着彼此。
图书馆里只有火焰吞噬卷轴的噼啪声。
“你会死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塞伦说。
“我会死的可能性本来就是百分之百。”
我耸肩（这个动作让我脚疼得龇牙咧嘴），“至少这次，是我自己选的死法。”
塞伦笑了。
这次是真的笑，眼睛里有了光。
“你真是我一千年来见过最疯的人鱼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，“所以，计划是什么？”
---婚礼当天的黎明，我穿上人类女孩中最美的裙子——白色，缀满珍珠，裙摆像海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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