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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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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2) "我做了个实验。
当父王又一次感叹“人类虽然危险但爱情美好”时，我的嘴巴自动张开，准备说出“是啊，多么令人向往”的台词。
我握住藏在桌下的鳞片。
想一件剧本外的事：塞伦吃爆米花的样子。
控制松动。
我夺回嘴巴一秒钟。
“……人类会吃一种叫爆米花的食物吗？”
我问。
整个餐桌安静了。
五个姐姐茫然地看着我。
父王眨眨眼：“爆……米花？”
“就是用玉米加热膨胀做成的零食，”我流畅地说（感谢塞伦的科普），“脆脆的，甜甜的，很适合看故事的时候吃。”
二姐小声问：“艾莉娅，你在哪里听说这种东西的？”
剧本开始反扑。
我的喉咙发紧，想说的话被堵住。
我握紧鳞片，坚持着：“在一本……沉船的书里看到的。”
说完这句，控制彻底回来了。
我赶紧补上剧本台词：“不过比起食物，我更向往人类的舞蹈呢。
听说他们会在舞会上旋转，多么优美。”
话题被拉回正轨。
姐姐们开始讨论舞蹈。
但我注意到，父王多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有一丝困惑。
微小改变。
晚宴后，我回到房间，把鳞片取出来仔细看。
在夜明珠的光线下，它呈现出深邃的紫色，内部的银光像星河流转。
我把它贴在耳边。
很轻很轻地，我似乎听到了什么——不是声音，而是一种节奏，缓慢、孤独，像深海的心跳。
塞伦的心跳。
---深夜，我游到房间的圆形窗边，看向峡谷的方向。
那里一片黑暗，但我仿佛能看到紫色苔藓的微光，看到那个厌倦了千年的巫师，独自坐在水晶球前，看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悲剧。
我们都在牢笼里。
他是永恒的反派，我是注定牺牲的公主。
但也许，仅仅是也许，两个人一起，能撬开牢笼的一条缝。
我握紧鳞片，轻声说：“等着看吧。
第一百三十七个，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窗外，一只夜光水母缓缓飘过，照亮了我眼中从未有过的决心。
按照剧本，我应该在月光最亮的夜晚，游到巫师洞穴，用声音交换双腿。
但我偏不。
我选了个阴云密布、海浪汹涌的下午，大摇大摆地闯进塞伦的洞穴。
他正在研究一本厚重得能砸死鲸鱼的古籍，抬头看见我时，银色的眉毛挑得老高。
“今天不是满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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