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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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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百上千次，他扮演反派，看着公主走向死亡。
“因为我厌倦了。”
他最终说，声音很轻，“厌倦了看着你们一遍遍死去。
厌倦了扮演注定被消灭的角色。
厌倦了这该死的、没有尽头的无聊轮回。”
他转过头，银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：“也许帮你，就是在帮我自己找一条出路。”
---我离开洞穴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塞伦的鳞片被我小心地藏在胸前的贝壳装饰里，贴着皮肤。
它持续散发着微弱的热量，像在提醒我：你不是一个人在对抗。
回宫殿的路上，我故意绕远，经过一片沉船坟场。
巨大的船骸半埋在沙土中，桅杆像死去的巨兽肋骨刺向海面。
我游进一艘较大的沉船。
船舱里，腐朽的木箱散落，一些人类物品半露出来：生锈的刀叉、破碎的瓷盘、一本封面几乎烂没了的书。
我捡起那本书。
纸张脆弱得一碰就碎，但我还是小心地翻开一页。
<插图：一个人类女性，穿着奇怪的膨大裙子，在灯光下旋转跳舞。
标题模糊，但能辨认出“舞会”两个字。
舞会。
按照剧本，两个月后，王子会在城堡举办舞会，邀请所有适龄女性参加，寻找他的“救命恩人”。
而我，会用声音换来的双腿，忍着剧痛去跳舞。
然后他会认错人。
我握紧塞伦的鳞片。
它的热度透过贝壳传来。
“这次不一样，”我对着沉船的空壳说，“这次我有了作弊码。”
突然，那种拉扯感又来了。
比上次更强烈，像无形的海草缠住我的全身，要把我拖向某个方向——王宫的方向。
晚宴时间到了，我该回去扮演“乖巧向往人类的小公主”了。
我握住鳞片，集中精神。
想什么？
想剧本外的事？
我想——我想知道塞伦的触须有多少条。
我想知道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。
我想知道他这一千年吃过的最奇怪的东西是什么。
拉扯感减轻了。
我数着：一秒，两秒……十秒。
十秒内，我自由。
我迅速游向另一个方向，不是王宫，而是更深的海沟。
我要测试极限：我能偏离剧本多远？
第十一秒，拉扯感加倍返回，差点把我拽得撞上礁石。
我顺从了，转向王宫游去。
但嘴角带着笑。
十秒。
我有了十秒的自由。
---那晚的家族晚宴上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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