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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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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6) "天前的我，在洞口和他对话。
他在看我的“回放”。
“爆米花好吃吗？”
我游进洞穴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塞伦没有回头：“观察顾客反应是售后服务的一部分。
要来点吗？
用魔法加热的，比人类电影院的效果好。”
“电影院？”
“人类的一种娱乐场所。”
他弹指，一粒爆米花飘到我面前，“他们在那里看虚构的故事，吃这种用玉米加热膨胀的食物。
我研究了一下，发现用魔法控制温度会更均匀。”
我接住爆米花。
它温暖、酥脆，带着甜味和某种奶香。
我在人类的沉船物品里见过“玉米”的图画，但从没想过它能变成这样。
“你经常观察人类？”
我问。
“当你活了一千年，总得找点事做。”
塞伦终于转过头，银色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中像两颗深海珍珠，“而且，观察‘剧本之外’的东西，是少数几个不会让我感到……重复的事情。”
他说话时，触须轻轻摆动。
我注意到，他的触须末端有细微的伤痕，像是被什么灼烧过留下的旧疤。
“你受伤了？”
我下意识问。
塞伦迅速将触须收拢到长袍下：“职业病。
魔法实验的代价。”
他明显在回避。
但我没追问，而是看向那枚水晶球。
画面正停在我问他“有没有付费选项”的时刻，我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恐惧和孤注一掷。
“真丑。”
我评价道。
“诚实。”
塞伦纠正，“比前一百三十六个都诚实。
她们要么哭哭啼啼，要么装出为爱牺牲的壮烈。
你至少承认自己怕死。”
“怕死很丢人吗？”
“在童话里，是的。”
塞伦又吃了一粒爆米花，“公主应该无畏地为爱牺牲，这是标配。”
“那巫师呢？”
我看着他，“巫师的标准是什么？
提供毒药，收取声音，然后被正义消灭？”
塞伦的动作顿了顿。
许久，他轻声说：“差不多。”
洞穴陷入沉默。
只有水晶球里的“我”在无声地张嘴说话，像一出荒诞的默剧。
“你说你活了一千年，”我打破沉默，“意思是，这一千年来，你一直在重复这个剧情？
看着人鱼公主们来，交易，然后消失？”
“不止。”
塞伦挥挥手，岩壁上数十枚水晶球同时亮起。
每个球里都是不同的场景：不同的巫师（有时是女性，有时是老者）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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