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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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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4) "们正在热烈讨论今天在沉船里发现的新奇人类物品——二姐找到了一面破碎的镜子，三姐捡到了一支锈迹斑斑的钢笔。
“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，”大姐用空灵的声音说，“他们用这些东西做什么呢？”
我想说：镜子用来照自己的脸，钢笔用来写坑人的童话故事。
但我张嘴说出的却是：“是啊，多么有趣。
我多想亲眼看看人类的世界呀。”
台词说完的瞬间，我的身体控制权回来了一秒。
我迅速抓起面前的海藻蛋糕，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。
“艾莉娅，”父王慈爱地看着我，“你总是对人类充满好奇。”
我咀嚼着蛋糕，心里想的是：我不是好奇，我是想掐死写剧本的那个家伙。
“不过要小心，”二姐接话，“祖母说过，人类的世界很危险。”
“但爱情很美好，”四姐梦幻般叹息，“如果能遇到真爱……”我差点被蛋糕噎住。
真爱？
按照剧本，我的“真爱”会认错人，娶个邻国公主，而我则用姐姐们用头发换来的匕首，在婚礼清晨选择自杀——哦不，是“变成泡沫，升华成天空的女儿”。
去他的升华。
我只想活下来。
我第38次尝试说真话：“父王，姐姐们，听我说，我们活在——”喉咙一紧。
“……活在这么美丽的海底，真是幸福。”
我的声音甜得发腻，“但我还是忍不住向往海面。”
看，又是这样。
每当我要揭露真相，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，台词自动替换成剧本内容。
五姐羡慕地看着我：“艾莉娅最小，也最大胆。”
大胆？
我连说句实话都做不到。
晚宴在标准的家庭温馨氛围中结束。
我游回自己的房间——一个装饰着沉船宝藏的洞穴。
墙上挂着我收集的人类物品：一副镜片破裂的眼镜、一个不再走动的怀表、一本被海水泡烂封皮的书。
我游到那本书前。
虽然字迹已经模糊不清，但我记得其中一页的插图：一条人鱼在礁石上歌唱，远方是王子的船。
三个月前，就是看到这幅画时，我突然“觉醒”了。
记忆像潮水般涌来——不止这一世的记忆，还有前几十次轮回的碎片。
每一次，我都按照同样的剧本走完一生：救人、变腿、哑巴、跳舞、被背叛、变成泡沫。
每一次，在变成泡沫的瞬间，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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