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77357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346425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96) "转站于一体的怪地方。
裴玄带着我穿过庭院，走进一间挂着“文书房”牌子的屋子。
屋里堆满了书卷档案，一个穿着吏服的干瘦老头正在奋笔疾书，头也没抬地问：“裴大人，何事？”
“给他登记入册，新人。”
裴玄言简意赅。
老头这才抬起头，浑浊的老眼在我身上扫了扫，嘿嘿一笑，露出满口黄牙：“哟，又来个送死的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这里的人都这么不会聊天吗？
裴玄皱了皱眉：“老陈，办你的事。”
“得嘞。”
老陈从一堆故纸里抽出一本崭新的名册，“姓名，年庚，籍贯。”
我一一报上。
老陈笔走龙令，很快写好，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黑色的木牌丢给我，上面用朱砂刻着我的名字“沈辞”，背面则是一个古朴的“問”字。
“拿着，以后你就是问因司的见习司吏了。
月俸三两，包两餐，不包住。
死了，抚恤金五十两。”
老陈说话跟爆豆子似的，“还有问题吗？”
“……暂时没了。”
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卖了，还在帮人家数钱。
“那就好。”
裴玄接过话头，对我道，“从今天起，你跟着我。
问因司的规矩，路上说。”
他带我走出文书房，向后院走去。
“问因司，全称‘问责因果司’，不归六部管辖，直属圣上。
我们办的，不是寻常的案子，而是涉及‘因果业力’的诡案。”
“因果？”
我努力消化着这些颠覆我二十年认知的信息。
“杀人偿命，欠债还钱，这是‘阳律’，由大理寺和刑部管。
但有些债，不是阳律能判的。
比如，夺人气运，借命延寿，乃至因爱生恨的诅咒，怨念不散的邪祟……这些，就是我们问因司要管的‘阴债’。”
我心头一震，想到了我娘的病。
“你的天赋，是‘因果眼’。”
裴玄停下脚步，在一间尘封的档案室门口站定，“你现在能看到什么？”
我凝神看去，世界在我眼中瞬间变了模样。
每个人，每件物品上，都缠绕着无数或明或暗的丝线，延伸向虚空，又从虚空连接到其他人或物上。
这些丝线颜色各异，粗细不同，交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。
“丝线……”我喃喃道。
“那是因果线。”
裴玄解释道，“白色代表善因，黑色代表恶果，红色代表血缘，金色代表皇权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4648128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