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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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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慌。
08儿子发烧这件事，成了婆媳关系的转折点。
或许是昨晚的混乱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，第二天，钱美华难得没有对我指手画脚。
她一个人带着顾一诺去了社区医院，挂号、排队、看诊，折腾了一上午，回来时累得满头大汗。
医生说只是普通感冒，交代要注意清淡饮食，多喝水。
钱美华拿出个小本本，把医生的嘱咐一字一句全记了下来。
回家后，她破天荒地钻进了厨房，对照着手机上的食谱，想给孙子做点有营养的病号餐。
可她几十年没正经下过厨，不是把青菜煮得烂黄，就是把粥熬成了疙瘩汤。
我在旁边看着，心里有些触动，但依旧没有出手。
晚上，钱美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，一边捶着腿，一边小声念叨：“真是老了，不中用了，连个饭都做不好。”
我走过去，给她倒了一杯温水。
她愣了一下，接过水杯，眼神有些复杂。
沉默了许久，她终于艰难地开了口，声音干涩：“江婉啊……我……我这几天才知道，你以前……真的挺不容易的。”
我平静地看着她，说：“妈，我要的不是您承认我不容易。
我要的是尊重。”
她又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。
然后，她抬起头，眼圈竟然有些泛红：“是……是我错了。
我以前总看不上你，觉得你干什么都不对，说话总爱挑你的刺。”
“您知道吗，”我说，“有时候，一句肯定，一句谢谢，比什么都重要。
我不是机器人，我也会累，也需要被看见。”
“我这人……嘴笨，一辈子不会说好听的。”
她的声音带了点哽咽，“但我心里……是认可你的。
这个家没你不行。”
“那以后，能不能好好说话？
别总用那种挑剔和指责的语气。”
她重重地点了点头：“我试试……我一定改！
几十年的毛病了，改起来难，但我会注意。”
就在这时，顾一诺从房间里跑出来，看到我们坐在一起，开心地扑过来，一边抱住我的腿，一边抱住奶奶的腿。
“奶奶和妈妈和好了！
我们不吵架了！
好开心！”
孩子天真的笑脸，让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。
我摸着儿子的头，心里却一片清明。
婆婆的妥协，只是第一步。
这个家里真正需要被彻底改造的，是顾明轩。
09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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