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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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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养不好。”
我嘴里道歉，心里苦得发涩。
从幼儿园出来，我直接拐进了超市。
推着购物车，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这一周的菜单，婆婆的血压，老公的口味，儿子的营养。
大包小包地拎回家，手臂被勒出一条条红印，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。
我刚把菜放进厨房，钱美华就从沙发上探出头。
“哟，回来了？
你看看这地上，灰多得都能写字了，也不知道先打扫一下。
我那个年代的媳妇，哪有你这么懒的。”
我没力气跟她争辩，放下东西，拿起扫帚和拖把。
整个上午，我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，扫地、拖地、擦窗户、洗衣服。
而我的婆婆，那位勤劳年代的典范，就坐在沙发上，一边嗑着瓜子，一边看着煽情的电视剧，瓜子皮吐了一地。
中午，我做了四菜一汤。
钱美华每道菜都尝了一口，然后开始她的每日批判大会。
“这个鱼太咸了，你想齁死我这个老太婆啊？”
“这个青菜都老了，不会挑菜吗？”
“你就不能用点心做饭吗？
明轩在外面赚钱多辛苦。”
下午，我去接顾一诺放学。
他仰着小脸说：“妈妈，我想吃炸鸡。”
我哄他：“晚上妈妈给你做，比外面买的还好吃。”
话音刚落，钱美华就从旁边的快餐店里提着一个全家桶出来了，塞到孙子怀里。
她斜睨着我，语气尖酸：“孩子想吃你就不能满足一下？
真是小气，不像当妈的。”
晚上六点，顾明轩准时踏进家门。
饭菜已经摆上了桌，热气腾腾。
他却解开领带，看都没看餐桌一眼：“公司临时有事，我得回去加个班，饭菜给我留着，我回来吃。”
我默默地把饭菜用保鲜膜盖好。
这一等，就等到了晚上十点。
顾明轩终于回来了，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，脚步虚浮。
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。
我一言不发，走进厨房，把饭菜倒进锅里重新加热。
他摇摇晃晃地坐到餐桌前，扒拉了两口，就推开碗。
然后，他径直走向电脑，戴上耳机，屏幕上瞬间亮起激烈的游戏画面，厮杀声不绝于耳。
我默默地收拾着他剩下的残羹冷饭，洗着碗。
水流哗哗作响，我的腰又开始疼了。
我终于忍不住，对着那个沉浸在虚拟世界里的背影，轻声说：“我今天累坏了。”
他的头没有抬，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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