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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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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3) "不是更容易？
但我如果跑了，就坐实了“心虚”、“违规”，甚至可能被扣上更可怕的帽子。
我将失去警察的身份，失去所有的调查权限，变成一个真正的、被追捕的“麻烦”。
冷汗浸湿了内衣。
“王队，”我的声音干涩无比，“你给我一点时间，我把证据——”“没有时间了！”
王海语气急促，“江离，这是命令！
立刻！
马上！
回来！”
电话被挂断。
忙音嘟嘟作响，像丧钟。
我握着手机，站在冰冷的储物柜之间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挤压过来。
回，还是不回？
几秒钟后，我做出了决定。
发动汽车，我没有开往市局的方向。
我驶向城外，驶向蓝鹭别墅。
我不能回去。
回去，一切就真的结束了。
陈牧（或陈默）的死，五个被篡改记忆的人，诺亚的阴谋，都将被彻底掩盖。
我必须拿到控制台里的核心数据。
那是我唯一的，也是最后的筹码。
日记本在我怀里发烫。
钥匙在我手心硌得生疼。
陈牧教授，如果你在天有灵，保佑这个密码是对的。
车子在环山公路上疾驰。
后视镜里，城市的轮廓渐渐模糊。
我知道，这一去，可能就真的回不了头了。
但我没得选。
有些真相，看到了，就再也无法假装看不见。
齿轮已经卡住了我的手。
要么掰断它。
要么，被它绞碎。
05第二次钻进蓝鹭别墅的地下通风口，动作熟练了许多，但心情截然不同。
第一次是追寻线索的兴奋，这一次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，还有沉甸甸的、对未知结局的恐惧。
实验室依旧死寂，只有机器指示灯规律地闪烁，像沉睡巨兽缓慢的心跳。
空气里那股消毒水混合化学试剂的甜腻气味，此刻闻起来更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我径直走到控制台前。
屏幕漆黑，映出我有些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嘴唇。
深呼吸。
指尖在冰冷的触控键盘上悬停片刻，然后落下，敲下四个数字：1 - 4 - 4 - 4。
按下确认键。
屏幕中央出现一个旋转的沙漏图标，下方有一行小字：正在验证权限……时间一秒一秒流逝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。
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，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。
突然，沙漏消失了。
屏幕蓝光大盛！
权限验证通过。
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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