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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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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地剧烈晃动，划过黑影所在的位置！
“不许动！
警察！”
我低吼，枪口指向刚才人影站立的地方。
光柱定格。
那里空无一人。
只有通风管道入口的挡板，在微微晃动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“吱呀”声。
他跑了。
像一道真正的影子，融入了黑暗。
我没有立刻去追。
逼仄的通风管道对追逐者不利，他很可能在外面有接应。
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，背靠冰冷的控制台，枪口依旧指着入口方向，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。
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，和实验室机器低沉的嗡鸣。
他刚才提到了“钥匙”。
他想要我刚刚发现的那把储物柜钥匙。
这说明，钥匙指向的东西，对他们至关重要，甚至可能比我发现的这个实验室本身更有威胁。
我摸向口袋，那把生锈的小钥匙硌着掌心，冰凉。
陈牧教授，你到底留下了什么？
此地不宜久留。
黑影的警告不是虚张声势。
我快速用手机对实验室全景、控制台、药品柜、日志关键页进行拍照和录像，尤其是那页被涂黑的备注。
然后，将日志本小心地塞进外套内袋。
原路返回。
爬出通风管道比进来时更艰难，紧张让肌肉僵硬。
当我终于从那个洞口钻出来，重新呼吸到山间清冷潮湿的空气时，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晨雾已经散了不少，天光渐亮。
我把栅栏大致装回原位，抹去周围明显的痕迹，然后迅速离开别墅范围，钻进停在远处路边的车里。
锁上车门，我才允许自己开始发抖。
不是后怕，是一种混合着愤怒、兴奋和巨大压力的战栗。
谜题的核心被我挖出来了。
但我也彻底暴露了。
诺亚科技知道我在查，知道我已经触及了关键。
他们会怎么做？
我发动车子，驶离蓝鹭别墅区。
后视镜里，那座苍白的建筑在林木间渐行渐远，像个沉默的巨兽，刚刚向我露出了它獠牙的一角。
下一个目的地：橡树街437号。
自助仓储中心。
那把钥匙，必须尽快打开。
04橡树街在老城区，路窄，房子旧，空气里飘着一股陈年油烟和潮湿混合的气味。
437号是一个灰扑扑的三层小楼，招牌上的“便民自助仓储”几个字掉了漆，看起来半死不活。
大厅里没人，只有一台老式的监视器闪着雪花，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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