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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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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7) "四阶段 - 高保真场景重构）被试者S-01, S-02, S-03, S-04, S-05 （均已签署第7版知情同意书，状态稳定）操作员陈牧概要本次植入场景：“日常生活 - 无交集时段”。
目标：验证集体记忆在无交叉线索下的独立合理化能力。
使用新型辅助剂，剂量已调整至阈值上限。
观察记录19:45，S-02（陈烁）出现短暂肌束颤动，予微调。
20:30，S-05（老郑）α波出现异常谐波，疑与日间疲劳有关。
整体同步率维持在92%以上，优于预期。
备注这一行被用力划掉了，但还能依稀辨认出潦草的字迹：“S系列交叉验证反馈异常。
诺亚在催进度。
必须终止。
数据备份至——” 后面的字完全被涂黑。
S-01到S-05。
五个代号。
对应着五个活生生的“证人”。
陈牧最后想写什么？
数据备份到哪里？
他想终止什么？
我继续往前翻日志。
更早的日期，记录了被试者的招募和准备过程。
S系列并非随机选取，他们被描述为“高暗示性、低批判性思维倾向、社会关系相对简单的健康成年人”，经过了长达数月的“药物适应与心理基线调节”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证词如此“完美”。
他们是被精心挑选、并长期“预处理”过的实验品。
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。
这不是研究，这是制作人形录音机。
我的目光落在那些躺椅上。
其中一张，靠头的位置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
我走过去，蹲下。
手电光聚焦。
是几根头发。
很长，深棕色，带着自然的卷曲。
发根处还连着毛囊。
五个证人里，只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发色和发型——画廊主苏媛。
可苏媛的证词里明确说过，她因为童年阴影，非常讨厌地下室，在蓝鹭别墅居住期间“从未踏足地下室半步”。
她撒谎了？
不，更可能的是，她“记得”自己从未下去过。
但她的身体，她的头发，留下了真实的痕迹。
我小心地用证物袋收起这几根头发。
这是物理证据，能把苏媛和这个实验室直接联系起来。
就在我封好证物袋，直起身的瞬间——手电的光柱，无意中扫过了冷藏柜光洁的玻璃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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