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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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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0) "头皱得更深：“诺亚？
他们怎么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。
但我们都清楚，三千万的捐赠，在这个节骨眼上，意味着什么。
压力，无声无息，已经像这停尸房的冷气一样，从四面八方渗透过来。
我抬头，再次看向停尸床上。
陈牧教授的脸在无影灯下显得异常平静，甚至有一种解脱般的安详。
嘴唇微微抿着，仿佛带着一丝冷嘲。
教授。
你究竟在那个地下室里发现了什么？
或者说，你制造了什么？
值得有人为你布下这么大一个局。
五个活生生的人，成了五颗浑然不觉的齿轮。
甚至，连我这个刚转正没多久、在队里人微言轻的小警察，都收到了“别多事”的警告。
我把手机塞回口袋，指尖冰凉。
“王队，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，“这案子，能不能再给我一天时间？
就一天。
我再去查一个地方。”
王海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有无奈，有警告，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、被他藏得很好的担忧。
他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，拍了拍那份结案报告。
“江离，我是为你好。”
他转身朝门口走去，“明天发布会前，我要看到你的材料。
完整的，干净的。”
门开了，又关上。
停尸房里只剩下我，老张，和沉默的尸体。
老张嘀嘀咕咕地开始收拾器械，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冰冷。
我没动。
目光落在白板上那五个被我画了红圈的名字上。
苏媛。
陈烁。
陆薇。
周默。
老郑。
五个齿轮。
谁在转动它们？
我拿出手机，重新点开那张新闻图片，放大赵永贤的脸。
笑容标准，眼神藏在镜片后，看不真切。
诺亚科技。
记忆巩固与增强。
“稳定的在场状态”。
这个词像一道闪电，突然劈进我的脑海。
我在询问他们五个人时，都听到了这个别扭的、不像日常用语的词组！
我猛地转身，冲出停尸房。
走廊的白光晃得人眼晕，但我脚步没停。
我要回去，立刻，马上，重新看一遍所有的询问录像。
那只转动齿轮的手，一定留下了指纹。
只是我们，都还没找到正确的方式去看。
02凌晨三点，我的小公寓里只亮着一盏台灯。
四块电脑屏幕围着我，像某种怪异的祭坛。
第五块屏幕上滚动着尸检报告的PDF。
我的超忆症让我能勉强同时处理这些信息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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