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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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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8) "两人的纪念日。
他轻易解锁，点开那个骷髅头图标。
需要指纹或面部识别。
林晚的旧手机放在抽屉里，备用机。
陈屿翻出来，开机，同样顺利进入。
这个APP居然还登录着。
他看到了那个世界。
起初是困惑：这些关于乳汁、姐妹会、颠覆城邦的文字是什么？
接着是逐渐浮现的熟悉感——故事里那个“忙于建造空中楼阁却忽略地基的建筑师”，那个“将妻子生日记成孩子疫苗接种日的丈夫”。
读到“石膏像丈夫”章节时，陈屿的手开始发抖。
“他的皮肤逐渐变成石膏的质感，冰冷、光滑、易碎。
白后将温热的乳汁浇在他的头顶，液体顺着僵硬的五官流下。
‘你看，’她对姐妹们说，‘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——将活生生的人，固化成一个家庭角色。
’”浴室水声停了。
陈屿慌忙退出，清除记录，将手机放回原处。
但那些文字像蛆虫一样钻进他的脑子：乳汁，腐蚀，石膏像，还有那些赤裸裸的、关于婚姻的讽刺。
那一夜，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熟睡的妻子。
林晚侧躺着，眼下有淡青色的阴影。
产后她瘦了很多，锁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。
陈屿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大笑——真正的大笑，不是面对孩子时那种刻意明亮的笑容。
他伸手想碰她的脸，却在半空中停住。
如果她早已把他看作石膏，那么在她眼里，他自己的手伸过去，会不会也只是一截石膏在移动？
他们之间，还有活人的温度吗？
---第四章 崩解裂缝是从小事开始的。
陈屿开始“不经意”地问：“你好像经常熬夜？”
“在手机上看什么那么认真？”
“要不要我帮你下载几个育儿课程APP？”
林晚的回应是更深的沉默。
论坛上的更新却越发暴烈：姐妹会攻占了城市的广播塔，白后的声音通过乳汁转化的频率传遍全城：“母亲们，醒来。
你们的身体不是容器，是武器。”
<现实中的林晚参加了苏晴组织的“非正式聚会”——四个母亲，在小区空置的物业办公室里，不聊孩子，只聊自己。
“我以前是程序员。”
短发女人说，“现在每天计算的是纸尿裤用量和辅食配比。”
“我怀念出差。”
另一个说，“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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